就在贾宝玉赋闲在家,处理家族中杂事,没事和家中姐妹们写写字、作作诗,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无比之时,京中却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令京中文武官员甚至是百姓都颇为注目。
先是护国禅师所在护国寺被锦衣军围剿,然后发现那里竟然是一个匪窝,数百强人聚集于此。
随着对护国寺的清理,朝廷竟发现这些年来京中许多大案都与这些人有关,特别是坊间有传言前年礼部侍郎钱钊一门被灭,正是这一伙人所为,更是让朝野震惊。
于是这件才刚刚被京中众人遗忘不久的事再次被搬上了士林议论的浪尖之上。
许多人,话锋直指当今圣上景泰帝!
不管怎么说,护国寺是护国禅师竺兰的老巢,而竺兰在皇帝身边已经很多年了。若是这伙人当真便是钱钊一门被灭的真凶,那么景泰帝难逃嫌疑。
毕竟,钱钊曾屡次顶撞景泰帝的决议,这一点朝臣有目共睹,景泰帝有动手的动机。
说起来皇帝乃九五之尊,等闲谁敢指责皇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但是士林中仍有许多热血之人,不怕死,甚至还觉得,能够死在皇帝的手中,就是忠贞之士,可名垂千古!
有此想法支撑,便有许多人,在京中大肆宣讲这种言论。
有甚者,甚至直言“昏君无道”、“残害忠良”,他们要请太上皇出面,为钱大人洗刷冤屈、讨个说法等言。
景泰帝的威望,受到近年来最重的一次打击,京城的局势,一时间颇有些紧张,巡城的官兵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鉴于此,连贾宝玉准备带领家中姐妹出城郊游的事都不得不因此搁置下来。
三月初九日,宫中传来一道令人震惊的消息:前一日晚,有刺客夜探皇宫,刺王杀驾,景泰帝受伤。而御前侍卫在刺客临死前得知,这伙人正是护国寺匪徒余孽,他们之所以行刺,正是为了给护国寺中惨死的同伙报仇......
于是皇帝下旨,全面清缴护国寺余孽。
这个消息传出来,许多人震惊于这伙匪徒行事之猖獗,手段之大胆的同时,内心也不禁替景泰帝洗刷了一下嫌疑。
既然那些人走投无路选择的是杀皇帝,那么想来这伙人跟皇帝应该是无关的。
只是,这伙刺杀的刺客当真是那伙匪徒的余孽么?
城外某个村庄,一名带着斗笠的男子快步走至一个院舍之前,低声扣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暗影十二。”
良久门打开,一个低沉的声音提示:“直走,总座在屋里等你。”
男子压了一下斗笠,随即匆匆跨入院舍,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对着木榻上盘膝而坐的主子拜道:“参见总座。”
“说吧。”
“是。属下等人已经打探清楚,当日护国寺所有被擒的兄弟,已经全部殉难。”
竺兰闻言,一掌拍在榻上,昏暗中,传出“嘭”的一声。
“谁动的手?”
“陛下。”男子说道,声音中有些莫名的悲愤。虽然他早就知道他们是注定见不得光明的人,但是谁又能忍受到头来反而被自己一直效忠的人清算。
难道到了如今,他们这些人真的已经成了陛下的累赘,必须除之而后快了么?
竺兰并没有太过意外,他只是沉默了一下,又道:“暗影处的兄弟们还有多少活着?”
“锦衣军穷追不舍,凡是暴露的弟兄都死了,只有一些一直潜伏在各家府邸的人,尚有不少留存下来......”男子将近段时日京城的局势与竺兰汇报了一遍,顺道把景泰帝皇宫遇刺的消息也禀报了。
竺兰摇摇头,他知道皇帝这是准备切断与他之间的关联。但是一场“刺杀”怎么够,接下来,会是对他最大限度的清算,或者叫做杀人灭口更好些。
“另外据福康王府的弟兄传来的消息,宫里新派了不少禁军驻守福康王府,连王府内的太监都换了不少。”
“本座知道了,若无别的事你回去吧,无事便不要出城了。”
“是。”男子恭恭敬敬的退下,把门合上。
屋内,竺兰看着重新变得黑暗起来的环境,他的目光从悲戚变得阴冷,最后竟成了一抹嘲笑:“陛下你也太谨慎了,你应当知道,在你不死之前,竺兰是不敢动大皇子的,你如今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么......”
……
外面发生的大事对贾宝玉的影响是比较小的,他这几日一直待在家里,没事就逗逗丫鬟,或者去调戏林妹妹,尽情的挥霍着他的病假时间。
直到他上司的上司,侍卫亲军司都指挥使亲自派人来慰问他,问他伤势养得怎么样了,不得已,他才只得回复:三日后前去报道。
潇湘馆,午睡未足的黛玉心情本来就不是很美丽,偏偏某个打搅她午睡的人还在旁边笑,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个枕头就给他扔了过去。
贾宝玉接住林妹妹飞过来的香香抱枕,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于是作势陶醉的吸了一口。
“唔,好香~”
黛玉便怔怔的看着他,喉咙动了动,似乎被恶心到,想吐......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头发略显凌乱,就这么坐在她的香榻上,好巧不巧的是,她还用的是萝莉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