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继续滚滚向前。
不久,鸡鸣犬吠之声,偶有行人低语,种种皆传入了孟静夜的耳朵,孟静夜知道,多半是李家村到了,车队也在不久后,停在了一家大院子的门前。车上的汉子们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互相高声道别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孟静夜坐的车上的汉子也下了来,对孟静夜道:“小哥,李家村到了。”
孟静夜睁开眼,点了点头,带着铛铛也下了车,找了一下,这里似乎没有客栈这种东西,只有一家酒家,于是走了过去,问道:“店家,这里附近可有借宿的地方?”店家是个老头子,笑着道:“李家村外人很少,人流量不大,故没有客栈在经营,若是二位想要借宿,那就去村东看看吧,那里都是些老人,家里的汉子都出去跑商了。应该有住的地方。”
孟静夜道了声谢,就往店家指明的地方走去。一片绿油油的西瓜地,出现在了孟静夜的眼前,清风徐来,带起一阵清爽的香味,孟静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铛铛却是流下了口水,铛铛摇了摇孟静夜的胳膊,憋着嘴道:“吃的吃的。好想要。”
孟静夜举目望去,见到瓜田中间有一个小棚,似有人在里面,或许可以买点瓜吃。
于是孟静夜带着铛铛,沿着小路,走到了瓜棚旁边,一个老叟用半个西瓜皮盖在脸上,鼾声四起,孟静夜上前轻声道:“老人家,我欲购买些许西瓜,望老人家出售我些。”等了一会儿,老叟依旧鼾声如雷,并未醒来。孟静夜加大了声音道:“老人家,我..................”话音未落,一块西瓜皮就“啪”的一下砸到了孟静夜的脸上。一下子就起了红印子。
孟静夜面露震惊之色,不是因为脸上被砸的生疼,而是老叟动作如此迅速,竟然让自己丝毫未觉就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一点躲闪的时间都没有。知道老叟不是好惹的,于是拱了拱手,退下了。走了开。铛铛一脸可怜的望着孟静夜,她看到孟静夜被人用西瓜皮砸了脸,而起因都是自己想吃瓜,好害怕孟静夜因此生气不要她了。赶忙蹭道孟静夜的旁边,抱着孟静夜的胳膊,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紧紧的靠着。弱小的身子都在轻微的发抖。
孟静夜来到了一家农户,农户大门敞开,里面正有一老妇在喂鸡,孟静夜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框,见吸引到老妇的注意力后,道:“老人家,我二人欲在此借宿一晚,可否?”老妇停下了喂鸡,走进了瞧了瞧孟静夜二人,铛铛现在也是抱着孟静夜的手臂的。笑道:“可以。公子小姐里面请。寒舍简陋,承蒙不弃。老身自当欢迎!”老妇引孟静夜二人来到一间空屋子,讲床垫被褥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铺好后,对孟静夜道:“今夜就委屈二位在此歇息了。”
孟静夜回答道:“那就谢过老人家!”在农家吃过家常饭菜,孟静夜见天色尚早,于是就待在屋子里自修,铛铛也静静的坐在孟静夜的旁边,盯着孟静夜,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待着。
到了晚上,老妇人叫孟静夜二人吃饭的时候,孟静夜才结束了自修,和铛铛一起出了卧室,晚餐是一碟青菜,一条小鱼和半只鸡,简单温馨却又让孟静夜二人吃的格外的香甜!吃饭时,老妇对孟静夜讲到了这里的晚上的萤火虫很漂亮!孟静夜二人路过此地,正是最美的时节。让孟静夜二人一定不要错过。
于是。吃过饭后,孟静夜想着反正无事,既然来了,那就去吧。然后就和铛铛出了门,准备去见识一下老妇人口中的这美丽的景色。借着月光,孟静夜来到了小河边。这是一条汇入主河的支流,水流缓慢,而且很浅。只有两米多深。河水清澈见底,所以很适合萤火虫的生存。
渐渐地,空中开始有荧光点点,在空中闪烁,又婉转即逝,忽闪忽闪。
一张破碎的笑脸,出现在了孟静夜的眼前,“嘻,嘻,嘻,哈,哈,哈!”
孟静夜仿佛回到那个曾经,一座竹楼,一对夫妻,一名孩童,隐有欢笑传出,却又被一把大火焚毁!往事历历在目,孟静夜不禁大吼一声:“可恶!贼子!”随着这声大喝,眼前的一切却又回归了现实,只有吓得悄然退避的萤火虫,和一脸害怕的铛铛。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啊,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大吼大叫作甚啊?”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原来不远处正是白天那个老叟的瓜棚。孟静夜不愿与他多做交流,于是就转身就走,铛铛瞅了瞅,也快步跟上了。
只见一道影子,闪到了孟静夜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孟静夜的去路,道:“嘿嘿,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孟静夜抱拳道:“老人家有何见教?”老叟上下打量了孟静夜一番,眼神犀利,像是刮骨刀一般刮的孟静夜感觉生疼。孟静夜却也不回避老叟的目光,二人就这么互相打量着。
半晌,老叟率先开口道:“嘶~哎呀。以你的资质,怎么可能练得到这个层度?”孟静夜不解。老叟又说:“你这个年纪有个三流顶峰二流下级就顶天,这么练到这种层度的?”孟静夜道:“为何不可能?”老叟捋了捋胡子,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孟静夜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结果。
铛铛却走了过去。站在老叟面前。十分惊讶的看着老叟的胡子,学者老叟的样子,也准备捋了一下。却被老叟给挡开了。喝到:“小女娃,你作甚?”铛铛竟然想捋他心爱的胡子,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铛铛一下就被老叟给吓哭了。躲到了孟静夜的背后,只伸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只泪眼朦胧的眼睛。
孟静夜对着老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摇了摇头,老叟顿时明白了。笑着道:“原来你是个妙人啊!”转身就走,孟静夜见到此况,叫住了老叟:“老人家稍待,敢问刚刚您所说的是何意思?”老叟站立不语,想了一下,道:“这个我没法说,有规定。”孟静夜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老叟于是悄然而去。回到了自己的瓜棚,继续酣睡去了。
孟静夜也回到了农家,安静的自修,铛铛守了一会儿,然后就扛不住,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床上,睡得和死猪一样。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