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背你去休息。”
严风背起汪圩,慢慢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鼾声如雷,朱九漠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有几个酒坛子…看来中途醒过,不过醒了也就是为了再喝。
“严师兄别见怪,我师父睡觉就这样…”
汪圩挠了挠头,一脸歉意。
“没事,那你先坐好了。”说着严风把汪圩放了下来。
“对了,我昨天听你说,你应该还有什么师兄师姐的来着,他们人呢?你师父都喝成这样了也不来看看?”
严风来茅山也有两天,汪圩几乎日夜都在,压根就没看到他有什么师兄师姐。
这时候司南烈也进来了。
“死了,都死了。”
司南烈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严风微微一皱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那个,汪师弟,我不知道,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了,怪就怪我那几个师兄师姐命不好。”汪圩长叹一声。
“哪里是命不好,要不是张冬青那死老头趁朱师叔祖不在门内,非得把你几个师兄师姐派出去伏魔,还以什么历练之名,那样的魔头,就是门内长老都搞不定,他么几个搞的定?还历练!历练个屁,干嘛不让他孙子去历练,无非就是派出去送死,就是看你们一脉开始强盛,顺便剪除你们一脉而已,要不是你那时候年纪小,恐怕也早死了。”
司南烈一针见血,听得严风是心里一阵唏嘘。
这些大门派内部也是够乱了,杀人不见血。
也难怪这朱九漠会每天以酒度日,先不说早年受了什么打击,光是这几个徒弟的死就接受不了,想一想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日夜教导,不说亲如子女,那也差不多了,可自己就是外出一趟,回来发现,都死光了…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一说明天的事把。”汪圩眼中有着一阵感慨,估计也不想想起这些往事,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正因为小,几个师哥师姐的宠爱集于一身。
“明天…”司南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想起明天他就着怒火上头,明明是我为自己的父亲送祭,却是注定了要成为一场你死我活的杀局。
“是死是活,就看明…”话刚说到明字,忽然司南烈瞳孔一缩,在他的眼中,月下,一条蛟龙腾飞而过,其上有着一个男子。
“怎么了?”
“大师兄…他怎么会来茅山!”
严风眉头一蹙,大师兄…司南烈口中的大师兄,就是苏命!
按照辈分,苏命是比司南烈大一辈,司南烈应该喊苏命师叔,但是这个大师兄不是辈分上的大师兄,而是整个茅山青年一代弟子的大师兄,等同于少掌门般的存在,当年的苏命,便是整个茅山所有弟子的大师兄!
也就在这刹那,忽然整个茅山开始猛烈晃动,有着无数妖兽的吼声冲天而起,震散天际风云,强大的妖气瞬间笼罩整个茅山。
“这声音是从锁妖塔传来的!”汪圩眼中惊骇想要站起来,却是疼的站不起来。
同样的一刻,原本在床上鼾声如雷的朱九漠在妖气笼罩茅山的刹那睁开了双眼,身形如幻影般从严风几人身边略过,消失在黑夜中。
移形换步!
“汪圩你好好休息,呆着别乱动!”
司南烈和严风对望一眼,皆是看到凝重。
九爷在看到苏命出现的刹那便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人上了鸟背便是朝锁妖塔而去。
不仅是他们,整个茅山,所有的弟子长老都在往锁妖塔汇聚!
锁妖塔,乃是茅山几千年来镇压妖邪所在,其内镇压着数之不尽的妖魔,一旦出事,整个天下势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