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轻叹一声,说道:“这不能怪公主,事实上一般人平时谁会去注意这些呢?就如兴王殿下身边的丫鬟春熙,她哪知道兴王晚上会失踪?就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兴王,带走兴王的那些人身手如此高明,她又如何能拦得住?”
永福公主抬起头,有些诧异地说道:“段大人是在替春熙说情么?”
段飞点头道:“不错,兴王失踪不是她的错,至少目前可以这么说,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她这一遭吧。”
永福公主道:“既然段大人替她求情,那我就不怪她了,段大人还有什么要问我么?”
段飞说道:“一时间微臣也不知还该问些什么,微臣将要扩大查问范围,或许可以得到些线索从而找到兴王的下落。”
永福公主点点头,段飞正要告退,永福公主突然叫道:“段大人……”
段飞向她望去,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永福公主迟疑了一下,垂道:“没什么,我哥哥的事还请段大人代为守密。”
段飞答道:“微臣明白,请公主放心,微臣要出去询问其他人了,公主是与我一同出去,还是在这里稍事休息?”
睹物思人的永福公主立刻摇头道:“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还是看看段大人是如何查案的吧。”
段飞也不多说,两人走出书房之后,只见院子里又多了几个人,都是王佐招来的,兴王失踪当晚轮值的几个侍卫。
王佐带着他们上前参见段飞,段飞望着他们问道:“你们当晚值夜的时候都做过什么?每个人对我详述一遍,有人说谎的时候其他人可以随时指出来,本官重重有赏,王佐,你先说吧。”
王佐点点头,开始诉说起来,那天晚上大家都有些不开心,尤其是胡杰与慕江,他们被鞭打了二十下,身上疼,心里也堵得慌,于是扎值夜的时候就有点磨蹭,嘴里还唠唠叨叨地诉说着心中的不平。
王佐也没辙,只好留他们两人在亭子里休息,自己带着人隔一阵就在院子里转一圈巡查,一晚上除了胡杰与慕江的罗唣之外很安静,没想到清早春熙一出门就问王爷什么时候离开的,大家顿时都傻了。
段飞用纸笔记下他们巡夜的时间与次数,经过大家补充,那晚上后院巡夜的大致情况便被段飞勾勒出来。
结果是每个人都曾经单独相处,排除一些时间较短的,胡杰和一个名叫柴的护院都有足够的时间潜入房中弄晕春熙,送兴王离开后院,然后有很多办法可以悄然离开,王府侍卫只负责后院的安全,前院其他地方是内务府负责的,要躲过几个熬了至少半宿的太监还不简单吗?
听了段飞的总结,胡杰和柴都紧张起来,胡杰分辩道:“段大人,公主殿下,卑职只是一个人呆着无聊,于是趴在石台上打了个盹,他们巡查完回来的时候都是亲眼见着的,我把王爷送走对我有什么好处?卑职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兴王与公主的事,段大人明鉴,公主明鉴!”
那个名叫柴的护院也分辩道:“也不是我做的,我那晚上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茅厕,腿都拉软了,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段飞说道:“你们两人嫌疑最大,王佐,找个地方把他们暂时看押起来,除非本官找到有利于他们的线索,否则不许释放,吃喝拉撒都得严格看管,否则他们逃了我唯你是问。”
“冤枉啊大人!”胡杰和柴都大声喊冤,这种时候王佐也没办法帮他们,只好劝了两句,亲自推着他们走了,胡杰和柴也没敢反抗,否则可就坐实了罪名,那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段飞望着其他人道:“虽然他们两人嫌疑比较大,但是其他人也并非完全排除了嫌疑,在找到兴王以前,你们最好不要轻易离开兴王别院,让本官能够随时找到你们。”
“是,我们明白。”大家纷纷点头,洪邦从房内走出,说道:“大人,卑职等在屋里有些现,屋里的柜子、抽屉似乎曾被翻动过,除了一些碎银外没有一点财物,也没有来往信件,兴王在京城住了近半年,难道没有收到过一封家书?”
永福公主说道:“这如何可能?母妃与王府管家隔几日便会通过驿使送信往来,至今少说也有二三十封了,怎么会一封都没有?”
洪邦答道:“启禀公主殿下,卑职以为兴王是自愿离去,否则就算劫匪洗劫了所有财物,也不会将信件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