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联谊会让张文静高兴不已,张文静特意邀请陈红到维多利亚宾馆再聊一会,他们在一个拐角处,张文静停了下来,对陈红说:“陈女士,没想到您七年前就认识了宋刚。要是当年被你们挖走了,那我们就失去了一颗政治新星。哈哈,您父亲陈仕维先生眼光真的历害。”
陈红说:“这么说,我父亲的遗愿只怕这辈子我也完成不了啦。”
站在前面几步等候的宋刚警惕地环顾四周,他突然想起,张文静站着的地方刚好有个很小的视角,五百米外的半个窗户能够看到那里,不好,这地方危险。
正想到这里,一道淡淡的光线在张文静身上移动了一下,“危险!”没等话音落,他猛扑过去,张文静向后倒下,刚好也把陈红推倒,“噗”的一声,宋刚的肩部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中弹了。
“快进宾馆!”倒在血泊中的宋刚喊着,很快,他被人拖离了中弹地,负责保卫的武警战士和香港警察立即跑过来,“9点7分方向,7号楼19层。”宋刚说,他已经辨认出子弹的发射点。
几台对讲机分别对各自的终端发出指令。
7号楼19层5号房间,正在拆卸狙击步枪的冷漠杀手,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纷杂的脚步声。他知道,从未失过手的自己,路已经走到了尽头。绰号叫猴子的他慢慢从兜里拿出一支微型手枪,在房门被猛力撞开的那一瞬间,他把手枪放进了嘴里,饮弹自尽了。
急救车直驶香港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宋刚直接被送进手术室。急救车悄悄地驶离宾馆后,国安部门把在场的人员分别找去谈话,要求严格保密。
三天后,香港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里,警备森严的第八病区,做完胸部手术的宋刚,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握着,他微微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陈红。陈红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欣喜的泪光,轻轻的声音显得急迫:“醒了?”
宋刚蠕动了一下嘴唇,声音微弱得连自己也没有听见,“陈红。”
“别说话,你伤势很重,快睡哦,还睡一会儿。”陈红的声音细弱蚊吟,宋刚听到这温馨的话语,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宋刚实在是太虚弱了,很快又朦胧起来。
朦胧中的宋刚看到了海,蓝蓝的,没一丝风,海面时也没一条船,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宽旷的海滩上就只有他和陈红。陈红微微地望着他笑,甜美、恬和。陈红没说话,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也没说话,相互静静地这么看着。
许久,陈红轻轻地说:“你怎么不来陈氏集团?”
宋刚说:“我不是来了吗?”
“你来了吗?”陈红幽幽地说。
“来了呀。”宋刚说。
“噢,我好高兴,我爸的遗愿终于实现了,我的心愿也可以了了。”陈红很高兴,突然又变得伤心起来,“那婷婷和天舒呢?”
“是呀,那婷婷和天舒呢?”宋刚说到这,他看见了婷婷和天舒从远处走来,“婷婷,天舒,你们怎么也来了?”
婷婷说:“刚宝,我们回家。我和天舒来接你了。”
天舒说:“爸爸,你怎么在这里?我和妈妈到处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我们回家吧。”
宋刚说:“对,我们回家。陈红,你,你怎么走了?陈红!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