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慌慌张张地装着衣服,惊慌和恐惧使她半天也找不到裤腿在哪儿,当她好容易套进了裤腿时,宋刚进来了。“快,赶紧走,我们只有三分钟的逃命时间。”说完,宋刚拉着赵溪的手就往外走,才出门,宋刚随手关上了门,没弄出太大的声音。
赵溪在走廊上,她看见了一具尸体,光头的三爹,很像是三爹,横躺在走廊上,没一丝动静。
赵溪正准备跨过这具尸体,突然,宋刚抱住了她,她有种腾空的感觉。宋刚直接从二楼的走廊抱着赵溪跳到了一楼的围墙上,接着,她在宋刚的怀里,看到铁丝网越来越近。
赵溪被宋刚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你向前面的岗哨走去,不管谁问你,你都回答‘杨莹’俩字,你一直走下去,有人会把你救出去,再也不需要回到这里了。可以走了,脚步快一点,走!”
“你?……你不走?”走了几步的赵溪回过身来,急切地问。
“你赶快走,没时间了。我在这里没事。”宋刚说完,蹲下身子,在铁丝网下扒了几下,一个黑洞出现在眼前。
赵溪出了高墙,上了一部警车,朝省城的方向驶去。
第二天,整个监狱都知道了狱长昨晚死于非命,杀他的人是三爹,还有一个女子正在抢救中。三爹被送进了医院,他并没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宋刚在一旁听着囚徒们的议论。
“这家伙怎么就没死呢?死了多好。”有人这么议论着。宋刚想,我才不做杀人犯呢,让他在医院里等他们自己人杀他吧。
“和死差不多了,残废终生,那是肯定的了。”另一个人说。
“嗨,这是谁下的重手呀?是不是爷?”
“对呀,昨晚爷很晚才回来睡觉。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知道吗?”
“知道呀,你们才睡着,他就回来了。”桂宝说,“他一个人在外面看星星,我还跟他聊了一阵呢。”
二狗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加入他们的闲聊之中。
“二狗,你的三爹成了残废人,你怎么没哭呢?说不准现在可能落气了。”有人开始奚落二狗,因为,二狗是三爹的忠实信徒。这人的话说得很巧合,此时,确实有人在三爹的吊针瓶子里加上了一种药液,三爹“因医治无效”死亡了。
二狗没有理睬他们的奚落与问话,望着天,呆呆的。
“嗨,你们知道吗?狱长昨晚是死在花丛下呢。他在接待所里和一个女囚做那事,被三爹那家伙砍了七刀,脚筋手筋都被割断,可能啊,那三爹本意并不是一定想杀死他的,后来怎么又在他心口捅了一刀?这就难理解了。”
“听说女监狱又跑了一个囚犯,这已经是第二个了,看来,这里又会来一次整顿了。”
“嗨,怕什么?整顿的对象是那些干部,与我们有啥关系?再说,我们有爷做作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宋刚稍稍听了一些议论,知道二狗他们已经把昨晚上狱长死亡等事传了出去,他转过身,回到了宿舍。
宋刚等宿舍里只剩下徐高飞派来的人后,说:“你们三个,这几天特别注意新来的人,包括新来的管教人员,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二狗说:“好的,我负责盯住三爹手下那一群人,我估计他们中间还有高手没有露面,他们外面的人肯定很急了。高飞说,只等他们外面的那几个人最后一跳,就可以收网了。不过,这几天,我估计可能很难挨的。”
桂宝说:“老习,保护大哥的任务主要就靠你了,你是唯一没有露面的人了。我想,二狗可能会被他们怀疑了,至少不会被他们信任,一旦明枪明炮的干,二狗你是很危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