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接着说:“爸爸讲的这话有道理,‘选择鱼所喜欢的鱼饵,不是你所喜欢的’。哈哈,在学校旁边,可以买到小朋友的东西,在医院旁边就有鲜花买,就是这道理。”
宋刚笑了笑说:“天舒啊,好好读书,说不定你会成为经济学家呢。今后呀,爸爸当官,妈妈做老总,天舒做经济学家。好不好呀?”
天舒说:“天舒那次和陈阿姨游故宫,天舒有个向往,想在中南海里接见陈红阿姨的崽崽。”
宋刚“喔唷”一声,说:“天舒的志向可就高远啊,竟然想进这中国的权力核心。不得了,不得了。”
婷婷笑了,突然又问:“这陈红怎么还不结婚啊?香港人时兴晚婚,但也应该有男朋友了吧?怎么好像她连男朋友也没有啊?”
这一问,宋刚哑了,他怎么说呢?只能哑啊。可是,既然婷婷问起了这话,不回答总不好吧?宋刚想回避这话,可一时找不到一个话题。
宋刚看着颐和园的长廊,突然又想起了个故事,说:“你说起陈红啊,我到想起个故事来了,鲤鱼和乌龟去领结婚证。办事员问乌龟年龄,乌龟说:100岁。办事员遗憾地说:对不起,按照你们家族规定,你还未成年,不准结婚。”
婷婷觉得这故事没一点味,说:“陈红也是快三十岁的女人了,也到了结婚恋爱的年龄,可是,她好像没一定动静似的。这香港人啊,看不懂。”
宋刚呢,就总想回避这话题,看着天舒说:“你还听不听故事?”
天舒高兴地说:“听听,爸爸快讲啊。”
宋刚说:“一天,一个农夫击鼓含冤。县官升堂问案:你因何喊冤?农夫说:我明天会丢一头牛,今天特来报告。糊涂县官一听,惊堂木一拍:呔!大胆刁民!你明天丢牛为啥明天不来申冤?两边的衙役一听哄堂大笑,县官一看衙役笑了更火了,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嘟!胆大的衙役!你们笑什么?牛一定是让你二人偷去了。当差的一听惊慌失措,急忙把衣服扣解开说:大老爷不信请搜!”
天舒笑完,说:“爸爸,你是不是也和爷爷一样,就老了?你这故事都讲过N遍了。”
宋刚说:“我讲过N遍了?哈哈,爸爸不记得了。天舒,爷爷总跟你讲什么故事呀?我没听过,讲给爸爸听听。”
天舒说:“爷爷经常讲,某人骑车,听见一个路人在对他狂吼:go,go,go……。那骑车的人心想,妈的,你以为只有你会唱?我也会唱:奥来奥来哦……话音未落,一头栽进沟里。路人笑着说:我说了吧,你就是不听!我告诉你沟!沟!沟!你还骑?摔死活该!”
宋刚哈哈地大笑,说:“爷爷也会讲这种故事?”
婷婷说:“还不是妹妹讲给他听的?那时正好是世界杯足球赛,他觉得这主题歌好听,总是讲给天舒听,讲完了又不记得讲过了。唉,人老了就是这样。他还有一个故事,也跟天舒讲过好多遍了。天舒,你讲给爸爸听。”
天舒说:“那是爷爷批评我的,他说我玩电脑时间太多了,就总是讲这故事,他说,蜘蛛深爱着蚂蚁,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蜘蛛大吼:‘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蚂蚁胆怯地说:‘俺妈说了,成天在网上呆着的都不是好人!’这就是爷爷讲的。”
讲到这“结婚”二字,婷婷又问:“我说,这陈红也是,这么大一个家业,将来也该有个接班的人啊,怎么还没考虑结婚的事呢?女人啊,事业做得再大,也应该有个家呀。她这企业在香港应该是第一流的吧?”
宋刚说:“是第一流的。他们三代人打拼下来的陈氏企业,也算是基业长青了,不容易呢。”
“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选个靠得住的男人应该很容易呀。不可能她都看不上眼吧?香港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有才华的男人应该很多的。加上她这么漂亮,我估计追求她的富家子弟就会不少。”婷婷说。
天舒接着说:“陈阿姨最漂亮了,最好看了,她好喜欢我呢。她说要带我去中南海玩。”
“哦?她几时带你去啊?她可以随便就进去?”婷婷后面那句话是对宋刚说的。
天舒说:“她是成功人士嘛,大企业家,当然可以去啊。不过,我对她说,我现在还不去,将来肯定是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