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民在想办法给宋刚设下桃色陷阱,宋刚会调进这陷阱里去吗?
宋刚这几天去了几个地区,视察了几个重要项目的施工进展情况。一回来就接到鲁玉的电话。
宋刚早就想见见鲁玉的面,来省城也几个月了,一直就没安排过来。不过,宋刚也知道,所谓未安排过来完全是一种托词而已,哪个人会忙成这样,抽一个晚上或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抽不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当然,宋刚知道,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种难言的尴尬。因为,宋刚与鲁玉虽然没有越过池雷,但这份情感是不能否定的。鲁玉的婚姻很失败,多少有些宋刚的阴影,这点,宋刚不无内疚。
昔日的美女主持现在依然还活跃在省台的第一线,她作为媒体,不可能不知道宋刚调进了省城,她一直也有见见宋刚的冲动,可是,同样,他和宋刚一样都没有打电话约见对方。
他们都在等对方的电话。
雅姿是鲁玉美容时认识的朋友,那天,她们又见面了。
“鲁玉,听说发改委主任宋刚是个年轻潇洒的美男子,三十几岁上正厅,真是厉害呀。鲁玉,这人你采访过吗?听说他曾经很风光的。”
鲁玉被雅姿这么一问,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有种无形的痛楚使鲁玉顿时有种莫名的渴望。
“鲁玉,我说我们做女人的,要是有个宋刚这样的如意郎君,那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快乐的。唉,谁有这福气呢?我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几时能见一见宋刚的面也是好的。鲁玉,你如果有机会见到宋刚,告诉我一声好吗,我悄悄地跟在你旁边见见他。”雅姿说得情意绵绵的。
鲁玉没有直接回答雅姿的话。她在想,很久没有见宋刚了,现在他还是那样透着男人的特有魅力吗?这种魅力,一直缠绵着鲁玉的记忆很多年了。
鲁玉想起了第一次对宋刚的采访,那时,宋刚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事业上露出了荷叶尖尖角;她又想起煤矿透水事件,宋刚满脸黑漆漆地从出事煤矿出来,鲁玉是那次采访的主播记者,她哭了,动情地在电视摄影机前面哭了;再后来,他们又有过很多次的交往,临江,留下了他们很多的记忆。只是,在香港的那次记忆,鲁玉是悲戚的、失落的,那次以后,鲁玉决定嫁人了,因为,鲁玉知道,宋刚永远不会属于她,他有更惬意的港湾,更温馨的心灵归宿之地,在香港,宋刚有个他真正的归宿地——陈红,那个高雅、端庄、美丽的女人才是宋刚的另一半……。
“鲁玉,你这大美女才是宋刚的最佳搭配。”雅姿的话把沉浸在思忆之中的鲁玉惊醒了,“鲁玉,你哪天约一约宋刚如何?你约他,他不至于不买面子吧?”
对,我约他他会不会买面子呢?鲁玉想,他来省城已经几个月,可他似乎把我忘记了。过去,他在临江时,头几年一到省城就常常来个电话,自从我结婚以后,他就来的少了。他觉得不方便?可他知道我的婚姻的不幸啊。
鲁玉很想见见宋刚,她打定主意,就算是他不卖面子,拒绝也好,敷衍也好,我鲁玉为什么一定要等他先主动呢?我一定要见见宋刚。鲁玉是这么想的。
鲁玉约见宋刚并没有告诉雅姿,她敷衍地答复了雅姿的请求后,偷偷地给宋刚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到米萝咖啡厅见面。
宋刚隐隐约约有种兴奋的冲动,他提早来到了米萝咖啡厅。半个小时后,鲁玉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包间门口,她惊讶地看到宋刚先她而到,她有过一瞬间想扑进宋刚怀里的冲动。她稳住了情绪,怔怔地站在门口。
“你到了。”鲁豫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我到了。”宋刚站起来,笑着握住鲁玉的手,引导她坐在沙发上,“我们都提早了。”
“……好吗?”鲁玉的声音很轻,眼波凝聚在宋刚的眼睛上,“很久没见你了。”
“我来省里几个月了,今后见面的机会可以很多。”宋刚也有些羞涩。
“是,可以是很多。只是可以。”鲁玉哝哝道,“也可以是很少。”
“对不起,鲁玉,是我不对,这么久了也没给你打个招呼。”宋刚歉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