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继续开着,宋刚已经没有兴趣再听那些无聊的汇报了。
宋刚又问了几个问题,觉得毫无意思,最后,他说:“一个人去澡堂洗澡,守门的人说,回答出问题的人才能进去洗澡。守门人问来洗澡的人:有个人是他儿子的爸爸,是他爸爸的儿子,这人是谁呀?洗澡人想了想,说,不知道。守门人说,你今天不能去洗澡,这么容易的问题都答不出来,明天再来吧。洗澡人说,好吧,我明天来,不过,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守门说:这人就是我呀。洗澡人回到家里,他妻子责备他怎么不洗澡就回来了。洗澡人说了为什么没洗澡的原因。他妻子说,那这人谁呢?洗澡人说:守门的老头啊。”
众人笑了起来。他们在琢磨,宋刚这话是啥意思?
宋刚又说:“有一天,一姐们正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说镜子里的人怎么那么眼熟呢。这时,另一个女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上去说,让我看看,一把拿过镜子看来起来……过了几秒钟,她转过头去对她说:我啊,我你都不认识了?”
众人大笑起来。可这笑,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宋刚说这故事是舍意思呢?
宋刚可没有告诉他们这故事的意思是什么,他让他们自己琢磨去。这些人都不知自己是谁了,他们还是自己吗?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众人感觉到,宋刚不是很高兴,或者说很不高兴。
这脚鱼、驴鞭、胎盘是白吃了。
几天过后,周厅长发现,他并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赵鑫与杜兴武也发现,宋刚不仅仅是在做发改委所做的事,他似乎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在做。因为,宋刚每天在找干部了解情况。这应该是清江市市委该做的事。宋刚准备干什么?
而周厅长感觉到的异样却是另一回事,他现在才发现,那个举报电话不是别人设立的,而是宋刚带来的人在接受举报。这不正常,很不正常,没有别的解释可以解释这一现象。宋刚哪来的权力接受举报?他哪来的权利指挥别人参与侦破华康县的刑事案件?没有道理——周厅长一片茫然,他身上开始出细汗了。
“没有道理的事呀。”周厅长自言自语地说。
“道理”很快就来了,宋刚被任命为清江市委书记、省长助理。全面负责华康县事件的处理工作。周厅长现在成了宋刚的下属,这时,他才想起康健原来说的那句话。现在这句话终于被康健言正,他不得不巴结宋刚。可是,周厅长是痛苦的,他没能完成另一位领导给他的任务,这对他来讲,那是致命的错误,没有解的一道方程式。
现在宋刚的权势已经超越了公安厅长,因为宋刚是“特派员”,是未来的和现在的红人,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厅级干部,但这种安排明显的摆出了一个姿态,下一任省委或政府换届选举,宋刚是当然的人选了。
就在宋刚被正式任命这一职位后的同一天,一位神秘的人物悄悄地来到了华康县,他和周厅长长谈了三个多小时,他们谈了一些什么呢?除了周厅长与那人之外,谁也不清楚。谈完话以后,那位神秘人没有在华康过夜,也没有在清江市逗留,当夜,那人就回到了省城。
来人对宋刚是不利的,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一切都与宋刚有关。
郝大民仍然在清江与华康县之间忙碌着,他的行动宋刚没有权利干预,即使是黄庭宏,要他们停止行动都不是很好开口的事,法制嘛,那就一切按法律程序进行啊。
检察机关有权利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侦破,这是他们的职责。
郝大民没有被宋刚限制自由行动,可是,这家伙却时时在打宋刚的注意。一天夜里,宋刚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还早,也没有一丝睡意,他准备喝杯咖啡,就驾车往上岛咖啡厅驶去。刚行走不到两公里,宋刚觉得有些不对头,一辆三菱吉普跟在自己后面始终保持五十到一百码的距离,这是市区内跟踪的合理距离。
宋刚摸不清头脑,心想,这是谁在跟踪自己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宋刚故意往郊区开了一段距离,那车真的跟了过来。宋刚这时感到问题严重了,他搞不清是谁准备向他动手,因此,宋刚给康健打了个电话。康健也在清江市内,他按照宋刚的意思在上岛咖啡厅埋伏了一批精干力量。
宋刚继续往前开着,在上1国道时,他装作犹豫了一会,突然来个急转弯,迎着跟踪的车驶去。那部跟踪的车根本没有预料宋刚会来这一手,他们看着宋刚的车对准自己的车碰来时,惊慌得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他们急忙把方向盘往右打,一个小水沟刚好使得那部三菱吉普动弹不得。
在强光之下,宋刚看清了车内的人,其中坐在后排的那个就是郝大民。
宋刚没有停留,他来到上岛咖啡厅。康健问出什么事了,宋刚说,把人撤了吧,跟踪的人是郝大民一伙,现在还在水沟里拉车子呢。
康健听出了宋刚的话里的含义,说:“我们现在都在侦探对方,他的东西我查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