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虽说江湖身不由己,可是,人的原则底线是不能越的。我宋刚就是被削职为民,但我可以说,我宋刚就是希望对得住良心。今天,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你想知道的东西,没办法,我们不能走到一条路上来。”
“嗯,宋刚书记,您值得人敬佩,我周某人没话可说了。”周厅长说。
“我们再多聊对你我都不会很好,老周,我们今后是不是在一个不涉及任何功利的情况下,再好好畅谈一下人生,行不行啊?”宋刚很诚恳地说。
“好吧,但愿有这么一天。”周厅长说得似乎有些黯然失神。
宋刚从宾馆里出来的心情好了一些,现在,他知道,傅浚,包括游昆等人还活着。宋刚从今晚周厅长的谈话与表情中得出了结论。
现在,宋刚急于要知道他们被藏在哪里?
宋刚离开了清江市,悄悄地离开的,他不准备和普通下级官员一样在家伺候这些上级领导,他甚至连招呼也没有跟张自力副省长打一声就离开了。宋刚先去了省城,他得当面给黄庭宏与傅建新汇报。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给宋刚发出了相应的指示,但是,有些事不当面说出来仍然不放心。
从省里回来宋刚又去了西岭县,他要见的一个人就是西岭的纪委书记余天翔。
宋刚在宾馆里请余天翔来一趟时,余天翔正在和他的几个哥们玩牌,他吃惊地听着电话,心想,怎么宋刚突然跑到西岭来了?又为什么突然通知我去见他?他的那些哥们不知道余天翔接电话的内容,只隐隐约约听出来似乎是宋刚打过来的,一个个都努力推测这电话对余天翔是祸是福。
“天哥,宋刚打电话来干嘛呀?”教育局长是余天翔的老家人,他们也是一对生死兄弟,都是西岭的名人。
“鬼知道,我去见见他再说,我估计总不会是鸿门宴吧。”余天翔嘴里这么说,心里的想法却有不同,他想,宋刚既然轻车来到西岭,虽不是微服私访,但看来知道他来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多半是运气来了,他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要我帮忙。
果然猜得不错,余天翔一到宋刚的住处,宋刚就把来意告诉了他。宋刚对余天翔说:“我上次来西岭考察以后发现,你余书记在能力与智慧上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今天我来,是准备和你商量两件事,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不行?”
余天翔听宋刚这么一说,还不飘上了天?这时,你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拼着命给你去做的,顶头上司这么评价他,那还不是天蓝蓝、海蓝蓝?刀山火海,任你一声令下,他余天翔都会毫不犹豫地听从你的指挥。
“余书记,我这次准备在整个清江市进行一次大的人事调整,这事,还不能公开讲,特别是今晚我们聊的内容你一定得给我保密,好不好?我想请教你的是,你对西岭的人事安排有什么看法?”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余天翔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不知是那位祖先显灵了,把一个活菩萨宋刚送到清江市来,现在这不明摆着我余天翔时来运转了吗?他想着,暗暗告诫自己,越是这时候越要沉得住气,我等会的发言一定要理性、客观、公正,即使要损的人那也只能是有策略地损一损,一定要做出有素质、有水平、有远见、人品正的形象出来。想到这,他谦谨地把西岭的情况说了说,果然说得很简洁、客观、公道。
宋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似乎听得有滋有味的。这让余天翔更加受宠若惊。
大约谈了个把小时,宋刚突然转了个话题:“十多天前,在你们西门的一栋民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余天翔一惊,他确有耳闻,知道那里走了要犯,但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他说:“好像有这回事,只是我们的人没有介入,具体情况不清楚,公安又不肯露出风声来。”
宋刚说:“这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在西岭,我没有可靠的人,只有你我才相信。告诉你吧,这人是我的一个重要的线人,在这里避风头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被人窃走了,可能与我们公安内部的人有关联,因此,我不想用他们的人进行调查。”
“哦,我知道了,您书记想用我纪检的人?好的,我有几个能力很强的人,他们有多年的刑侦经验,交给他们绝对没有错。”余天翔得意地说。
“嘴巴紧不紧?那可是一点消息也不能露的,特别是不能让公安与检院知道了。”宋刚故意很凝重地说。
“放心,我亲自给他们交代任务。再说,我们在侦破案件时,本来就对公安和检院都是有戒备心里的。您就放心吧。”余天翔说完,宋刚又和他谈了个把小时。他们详细地计划了怎么开展工作,以及要注意的事项。
余天翔接下了宋刚布置的任务,光荣,而有使命感。宋刚微微地笑着看余天翔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一网应该可以捞上不少的鱼。
(有花的投花呀。隐士的病不久就可以痊愈了,下周还吃回苦,做完这次治疗就可以改为口服药了,这样,也就可以上班了。四个月的治疗真不容易啊,谢谢书友们的理解与关心。下月就可以提高码字速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