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官场禁区(三更)(1 / 1)

官运 汤氏大少 2010 字 2022-09-26

一计不成,没关系。时间还有的是,慢慢来,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预备着。

邓佑民在省城“碰巧”碰到了宋刚。听说宋刚中午饭有安排时,他兴奋地说:“书记,您来清江也不短了,我还没单独请您吃过一顿饭。今天给个机会如何?”邓佑民问。

宋刚笑了笑,说:“自己人也这么客气?那不生分了吗?到哪里你安排,我去一下省委就来,估计他们不会留吃饭。你今天怎么也来省里了?”

“还不是几个部门与他们对应的厅有些事摆不平?我来帮他们处理一下。这样吧,中午在江景酒店见?”邓佑民征求宋刚的意见。

“太豪华了吧?就我们四个人,随便在咖啡厅里吃简餐就得了,顺便有些事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宋刚确实有事要跟邓佑民聊一聊了,在他的印象里,邓佑民是有能力的,觉得这人的工作态度也不错,可以把一些事交给他做了。

“那好啊,听书记的,那就到帝隆咖啡厅吧。我一般到省里来都是在那里住,那里的咖啡厅比较规范。”邓佑民其实知道宋刚与帝隆的渊源,他故意露一露,意思是我邓佑民对书记也还算熟悉。熟悉也就是希望有种故友的亲近感。

他今天没有见到黄庭宏,傅建新也不在家,在几个部门把事办完,就准备去帝隆。半路上,鲁玉打来了电话,她说:“宋书记你好啊,来省里了也不打个电话来?我听省委办公厅的人说你来了,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没有?没有那就我来吧,你到哪里我就跟着你那里吃饭去,介不介意呀?”

宋刚呵呵一笑,说:“美女主播,请还难请得到呢。我在帝隆咖啡厅,你就过来吧。”

鲁玉听宋刚同意了,本是开玩笑的,现在人家答应了那倒是要认真对付了。她说:“宋书记,真的方便吗?还有什么人?”

“没事,就清江市的邓佑民副市长,还有就是司机了。你过来吧,正好,活跃活跃气氛。”宋刚笑着说,心里也有种想见鲁玉的冲动。

“呸,我是给你开心的哟?我说宋书记啊,越来越学坏了啊。”鲁玉嗔怪地笑着骂道。

“对不起哈,是我宋刚不对。我请你吧,别怪,我请你也不是为了活跃气氛,是为了……是为了……想见见你吧。”宋刚想了半天,才找出了个理由。不过,这理由并不虚伪,确实是一个理由。

“鬼耶,宋书记,越学越油嘴滑舌了,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会想见我?”鲁玉在电话里笑着说。

“天地良心,我只是怕打扰你,又怕你忙出不来,所以没有每次打电话给你,但想见你那是确确实实的哟。”宋刚回答道。这也是宋刚的心里话,每次见到鲁玉这美女,总有种赏心悦目的愉悦。

邓佑民没想到宋刚竟然会大大方方地带个大美女来的,倒是使得他有些拘谨。邓佑民深知一些官场的禁忌,知道领导的私生活,虽说是进入圈子的标志,但是,大多数情况是祸不是福。他记得清江市还是肖书记时,他邓佑民的竞争对手吃亏就吃在这方面。有一次也是在省城,一群男男女女,大部是清江市的官员们,肖书记也在。邓佑民的竞争对手杨宏伟自作聪明,对这群人中一位最漂亮的女士特别的殷勤。当时,邓佑民也在,他和其他人故意对那位女人不理不睬的,其实,他们谁不知道那女的与肖书记的特殊关系?可只有这杨宏伟对这女的大献殷勤,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妈、姑奶奶伺奉,他想,枕头风是最灵的,今后,就走这条路径,战胜邓佑民那是十拿九稳的事。这家伙到了这地步为止,也许错误还不是很大,不至于后来悲惨的结局。可是,错就错在他想继续扩大战果,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邓佑民在北京的背景,这背景是肖书记最绝密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的。杨宏伟用了不少功夫巴结上了那人。在后来邓佑民与杨宏伟真刀真枪进行竞争清江市副市长时,肖书记自然也就接到了他北京恩人的电话。杨宏伟喜滋滋地看着邓佑民瞎忙乎,心里只想笑。确实,邓佑民当时也感到了压力,他突然发现,肖书记似乎在拼命地为杨宏伟的胜利而努力。那肖书记只差没有赤膊上阵亲自为他助选了,但很多人都感到了肖书记为杨宏伟尽量了。可是,后来的结果却大大出乎别人意料之外,杨宏伟落选了,不久,又因为腐败问题被收审,最后,还是肖书记出面,才没有判实刑,只给了个判三缓四。

对于这一现象,邓佑民琢磨了很长一阵子。他想,为什么杨宏伟有书记助阵竟然落选了?并且不久这杨宏伟因为一件小事而被判刑。当时,邓佑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经过几年的官场磨砺之后,邓佑民终于明白,什么事是该知道的,什么事是不该知道的,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不搞清楚就可能犯天大的错误,永世不得超身的错误。

这就叫江湖险恶。有的人以为知道领导的关系网是一大优势,通常,知道这关系网是有价值的,无论从哪个环节做突破口,都很容易利用这网络办点事。可是,这网络有禁区,一触动这禁区那就万劫不得复生。那么,什么是这禁区呢?领导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与人就是禁区。因此,知道领导不想人知道的东西那就说明祸事不久了。有的人还傻乎乎地利用这禁忌的人为他走后门,不死的快就是怪事。那个杨宏伟就是这样的牺牲品。当然,邓佑民从这事上也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在以后的行政中也是一笔财富。

今天,宋刚带了地球人都认识的美女鲁玉,他该掌握什么样的分寸呢?再说,宋刚带鲁玉来,他们是一般朋友还是交情很深的朋友,抑或干脆就是那种关系的朋友?这个问题要搞清楚,不搞清楚会出麻烦。

正让邓佑民为难之际,宋刚笑着说:“这位就不要介绍了吧,佑民?没人不认识。鲁玉,这位是清江市常委兼副市长,邓佑民。鲁玉是我在临江时认识的朋友,算是老朋友了。刚好在省委遇到了。”

邓佑民很拘谨地等鲁玉伸出手,才礼节性地完成了一下见面礼节。“久仰、久仰。请坐。”说完,目视了一下自己司机,让他们离开。

鲁玉才坐下,手机响了。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电话很讨厌,可是又不得不接,她压低着声音说:“哎呀,我有事,你就别打电话了吧。”似乎那边那人很执着,还在电话里嘀嘀哆哆的,鲁玉耐心地听了一会,最后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我挂了嗬。我有事!”说完话真的挂了。她不好意思地对宋刚笑了笑,说:“医科大学的黄教授,总是没事找事的打扰。”

宋刚哈哈一笑,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黄教授啊?就是那个讨了个白人做老婆的那个黄教授?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嘛。呵呵,鲁玉啊,听说这人已经娶过两个老婆了,又离了,准备二不过三,对不对?”

鲁玉脸上显过一丝的厌恶表情,对宋刚做了个鬼脸,没有再说话。

宋刚跟鲁玉开惯了玩笑话,他可不管你鲁玉高不高兴,说:“黄教授听说是妇产科教授,医生嘛,这些年真吃香,可以的,鲁玉,交个医生朋友蛮好的。每年的药品回扣都不得了,买车买房几年的事,经济上很轻松。”

邓佑民一听黄教授是妇产科医生,糊涂了,一个大男人,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人怎么做妇产科教授呢?宋刚看邓佑民这副神态,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笑着说:“佑民啊,这医生教授博士什么的啊,你别把他们当成神,他们自己还经常自相矛盾的。你看心血管科的医生,这么多抽烟的,却每天对病人说抽烟的坏处,劝说病人别抽烟。我说个故事吧,某人找医生治疗失眠,医生教他一个治疗失眠的办法,要他每晚睡觉时脑子里数羊,数到两三千只保准就睡着了。过了几天,那个病人又来了,医生问,现在应该睡得很好了吧?那病人一脸的倦容,说,你看看我像睡得好的人吗?医生说,还睡不着?我教你数羊的法子你没用吗?那病人说,怎么没数?我输了五千只羊,又把它们的毛剪了,再织成毛线,又做成毛衣,然后一件件卖出去,可是,还是没法子睡着呀。医生一听,气馁了,说,你这病人也真是病得太厉害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帮贪官数票子了,其他方法我是没有了。这时,旁边有个干部模样的人插嘴了,说,医生,我有个办法,让这病人每天去听我们市长作报告吧,保证他会睡得着的。那医生一听,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们院长一作报告,下面就睡倒了一大片,没有睡着的都是些平常喜欢拍马屁的人。”

鲁玉呵呵地笑着,邓佑民也跟着笑。鲁玉说,我也说个故事吧。有个病人也是来找医生治疗失眠的,医生问他,你每天晚上躺上床多久才睡得着?一天又能睡多久?那病人说,晚上一上床就睡着,一觉到天亮。医生说,这怎能算失眠呢?病人说,我指的是白天上班睡不着。医生问道,你从事那种行业,需要白天上班时睡觉?病人说,我公务员。

慢慢,邓佑民习惯了这气氛,心态也就没刚才那样紧张了。

邓佑民虽说是老行政,按照普通说法,属于老奸巨猾之辈,但是,他其实对宋刚的了解这就是有限的。因此,他仍然没有脱离恭维、阿谀、献媚这条套套。他哪里知道,宋刚的心腹之辈都是些正直之辈,都是才华出众之人。

这邓佑民今天觉得这么好机会,哪有浪费的道理?俗话说机会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出现的,邓佑民就是时刻准备着的人,今天,他想尽最大的可能巴结好宋刚。

邓佑民先不说自己,也先不说宋刚的丰功伟绩,他先说倒霉鬼吴斌。说吴斌什么呢?说他好色,养了不少的女人?这话说不得,因为,宋刚今天就带着个美人儿。说吴斌腐化?可现在,这应酬,上万块钱吃顿饭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要是你还为这事瞎嚷嚷,别人会说你没见识!说吴斌以权谋私,这话一来没证据,二来不以权谋私又怎么样,以权谋私又怎么样?只有倒霉鬼遇上了才会倒霉的,所以,说这话也没意思。还是说选举的事吧,可是没说多久,邓佑民感觉到宋刚不那么感兴趣,似乎这话题对宋刚来说是种伤痛,所以,他紧急刹车。

为了挽回局面,邓佑民赶紧改变话题,他说:“听说这次中国足球又是0比输给韩国,真他娘的。”

“是呀,”宋刚说,“说起这足球队,我说个中国足球队的笑话吧,中国足球队兵败后,‘强力持久丸’厂商找了国家队一名队员,请某位所谓的球星做了一个广告。情节是这位球星左手抱着一个足球,右手指着屏幕说:‘谁能90多分钟不射?我能!’某保险套的厂家看了‘强力持久丸’的广告后,深受启发,于是从国家队里找了一群队员也做了一个广告。画面是:所有队员对着球门狂轰烂炸,广告语:‘不管射多少次,射不进去就是射不进去!’生产避孕药的厂家看了以后也想搭乘顺风车,可自己的药怎么着也是给女人用的,这可怎么办呢?但是也难不倒他们,经过三天三夜的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个办法:让一个在中超吹黑哨的裁判身穿黑衣,哨子一吹,手势一打,傲气凛然的说:‘不管射进去多少,统统的不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