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叶谦也好，天启也罢，他们都不曾想到白家这次的行动居然会如此疯狂。

要说白家针对蓝剑针对秦川也就罢了，他们居然还打起了秦家和帝都大厦的注意，甚至于白家居然还十分无耻的想要觊觎这东方的九五之位，这一点就算是叶谦能容他们恐怕天道隐门这些人也是万不能相容的。

毕竟在天道隐门这群大佬看来到底谁坐在九五至尊这个位置上那都是天数使然，白家也并没有承接东方龙脉的气运，要是让白家得了这九五之位那将来霍乱的就不止是东方的修炼界了，而是整个东方。

如今的帝都，那座象征着东方世俗权利最巅峰的帝都大厦最高层。

秦海僮老爷子今夜是彻夜未眠，似乎他已经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那具苍老的身形略微佝偻着，就这样眺望着窗外的夜空，这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黑暗之中，那个与秦海僮老爷子形影相随的黑影也止不住哀然叹息了一声。

“老伙计，明知是个死局为什么不离开呢，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

显然这声沙哑的声音到是传递出了一个让人诡谲的信号，那就是秦海僮这位登顶东方世俗权利最高峰的老者似乎早就知道今夜将要发生什么。

无奈的揉了一下自己已经昏花的眼睛，秦海僮苦笑了一声道：“我反正已经是这么一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了，但这东方的天下绝不能落在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所以这帝都大厦我是半步都不能退。”

“这又是何苦呢？”

秦海僮轻哼了一声，道：“我相信，相信小川，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我要在这帝都大厦之内亲眼看着他将白家的阴谋彻底粉碎。”

沉默，一阵沉默之后，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亲眼看着白家落败，之后再将你这条老命送上，届时你这九五之位就自然而然的交给秦川那个小家伙去继承，而他的怒火会将白家乃至整个东方的门阀世家燃烧殆尽，老伙计，你是这么想的吧？”

显然这个日夜跟随秦海僮的黑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秦海僮的人了，他一句话就点明了秦海僮的心思。

秦海僮略略一笑道：“呵呵，看来我的心思都瞒不过你这老东西。”

说着，秦海僮声音一顿，一字一句道：“老家伙，你可愿意陪我一死？”

“跟了你这么多年，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影子，我也活够了，死就死吧，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只是老伙计，你如此执意求死怕是不单单为了激起秦川小子心中的怒火吧？”

秦海僮顿是苦笑，眯着眼睛眺望黑暗的夜空，良久，良久才道：“到如今帝都的老家伙们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不管是儿时的玩伴还是长大后的对手，他们都死得死退得退了，尤其是白家那个老家伙，他一身修为，居然也走在了我的前头，想到这里到也感觉这世间也是一下子无趣得紧了，与其活着成为儿孙的负担到不如早些解脱，早些下去陪陪那些老伙计们，也许还能寻到儿时的一些欢乐吧。”

秦海僮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之中充满了感慨和悲伤。

其实秦海僮说的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话，他一心求死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心中有愧。

毕竟他秦家再怎么说那都是帝都天字第一号的黄金家族，而现如今他背叛了黄金家族，背叛了自己那些儿时的小伙伴们，也背叛了年轻时候的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