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素贞(2 / 2)

青蛇再起 温酒斩青蛙 1800 字 2022-09-26

“呃……”五鬼这次跟岑福一样,纷纷翻起了白眼,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特么的,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岑青愤愤地骂了一声,嗖地一声掠过窗子,化为一道流光落在仇王府宅邸当中,大笑道,“你这小娘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本王的府邸,你是干什么的?”

客栈之中,被岑禄转告了岑青的话的余下四鬼齐齐一愣:“她什么时候又开始自称本王了?”

“大概是拿了仇王府的地契,真把自己给当王爷了。”

荒废的厢房之中,原本正在清扫积尘的白衣女子也愣了愣,转过身回答道:“我本来是想借居在这里,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你……你是人吗?”

“说这么难听干嘛?我当然是人。”岑青听着声音走过去,眼见厢房之中白影一闪似乎要离去的模样,顿时一个腾跃拦到她的面前,“不过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在冬日里依旧白衣轻纱,体态窈窕,腰间束着金色的绸带,向上看去,是一张微带嗔怒的脸庞,似乎因为被拦住了路而不愉,岑青一时竟未记清她的长相,只觉得前世今生见过的每一位女子都没有她这样的风姿。

哈,之前说张铮是个外貌党,不想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在这个时候,岑青居然还有心思走神,但他盯着那女子一直看的态度已然惹恼了白衣女子。

也怪他先前住客栈,又把自己化妆成男子的样子,女子上下看了他两眼,冷笑道:“我看你不像个人,倒是个色鬼。”

“呃……”

岑青突然间明白过来,眼见那女子的芊芊玉手直抽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弯腰躲过这一计不甚用力的耳光,抱怨道:“素贞,我从未想过你居然是个小辣椒啊。”

“什么?”白衣女子原本起意一下打昏这个登徒子,再消了他的记忆离开,却不料他不仅躲开自己的动作,更叫出自己的名字来,猛然向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五百年后的老公五百年后我因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天啊,我拿错剧本了。”岑青从见到这女子之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太清楚,顺嘴胡诌了半晌才感觉不对劲,哭笑不得地重新解释道,“我就是那个牧童。”

“你……你说什么?”女子原本听他胡说八道,柳眉挑起正要发怒,忽然又听到牧童二字,顿时芳心一震,在岑青的脸庞上打量了片刻,右手已经扣在背后悄悄推算起他的前世起来。

“是啊!没想到吧?”

岑青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无比纯情的样子,表示自己已经等她等了一千七百年。但是只过了片刻,却见女子脸色一寒,纤手猛地朝他拍来:“大胆,竟敢戏弄于我。”

她这一掌不甚快,却偏偏笼罩了岑青周身所有的方位,正如先前岳雷传授他那一式斗阵的模样。岑青大吃一惊,几乎是本能般地运转全身灵力使出了化虹,穿破屋顶朝着天空飞去,整片废旧的厢房在他这一冲之下发出轰然的响动,随后庞大的气流四溢开来,掀翻了所有的檐瓦和墙壁。

“果然是修士!”在他腾起的一刹那,白衣女子身形便已到了院中,眼见岑青化虹飞去,她并不着急追赶,而是翻手一扣,把倒塌的厢房和爆开的声波扣在手底,四周连一片雪花都未惊动,直到厢房化为一片安静的废墟,这才转身从原地消失,“竟然知道我的身世,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岑青飞在空中简直要哭出来了,“蒙”这混蛋果然给他下了一个套,说好的牧童呢?说好的白素贞报恩呢?说好的贤良淑德呢?只看她那一掌拍来的架势,分明早已超出了武道宗师的范畴,而且还不一定用了全力。

“我才不要当丫鬟。”

岑青在临安的高空处一个疾转向西飞去,身下刚刚现出一片水域,就见那白衣女子面寒如水的出现在他的前方,纤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按着他朝着那片水面跌落下去。

“嗯?”

似乎感觉到手触的位置感觉不对,白衣女子又用力抓了两下,呼啸的烈风中,岑青的眼泪直接飚飞了出来,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白素贞吃豆腐,上哪找谁说理去。

“你是女子?”

岑青并没有如想象般地一头撞进水面,而是轻飘飘地双脚落在一座残雪未消的桥面上,四周重峦叠嶂,银光闪烁,水面风波不起,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湖光山色,无穷胜景尽收眼底。

“这是西湖?”

岑青茫然地问道。

白衣女子愣了愣,忽然想起观音菩萨之前的谶语来:“清明时节,西湖高处,有缘自能相见。”

眼下虽然不是清明时节,可这西湖高处,只怕再也不会比刚才更高了吧。可自己推算她的前世,却只是一片大雾弥漫,其中莫非又有什么隐情。

“你究竟是谁?”

“你是不是白素贞?”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岑青。”

双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几句,白素贞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动人,一时如万山鲜花同时绽放,这隆冬中的西湖似乎瞬间变成了春暖花开。

“你既然是女子,那么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她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岑青,“不过你知道我的身世和姓名,我必须要把你留在身边。”

“宁死不做丫鬟。”岑青蹙眉坚决地回答。

“我没让你做丫鬟啊?”白素贞惊讶地望着他,忽然眼波一转,又掩口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也被神仙说过谶语啊?没关系,我们可以以姐妹相称。”

“别笑了,我要晕了。”岑青抬手抚着额头,呻吟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