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好的那只萝莉啊……她被你杀掉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御守喜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做动画或者书籍的读后感一般置身事外。凉亭内,御守沧微微回过了头:“因为这个?”
“很可笑吧?不过反正不算什么大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御守喜耸了耸肩,“你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长大了,你说所谓长大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概念呢。不断丢弃掉身上脆弱的东西,换上更加坚硬的肢体,为了让自己活下来,不受伤害,手啊、脚啊、脑袋啊、身体里的各种器官啊,全都换得干干净净,就算畸形也无所谓,区别在于别人先帮你换掉还是你自己来。我跟别人说的时候,他们说,大人们是为你好……当然是这样。”
“但是意义在哪里?”御守喜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人生的意义不就是在这种必须换上畸形的肢体的世界里努力保留下一点原本的东西吗,受伤了,要换掉手,换掉啊,要换掉脚,换掉脑袋,换掉心脏,换掉屁股,甚至把男人的那东西换成女人的,换就是了,变成缝合怪也没什么,不换就生存不下去啊,可总该努力留下点什么吧,我们换掉了大半的身体,换掉了百分之九十九,只要有百分之一努力留下了,那也算有意义了吧……留下了什么……”
语调缓慢,淡淡的:“要残酷、要漠视、要心狠手辣……那种自认为单纯活下去就好于是在还能撑下去之前就忙着将所有宝贵地东西全部丢弃地蠢货我见过不下一万个。真想把这些人全都杀掉……那些小女孩多美啊。至少她们单纯,还有没丢掉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顾家明也好,简素言也好,他们会过来杀掉你的。”这样说着,御守喜从石凳上站起来。转身走出凉亭,“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但是……希望他们能杀掉你,我的父亲大人。”
御守沧无声地回头,目光之中,自己那叛逆的儿子挥了挥手,背影消失在那边的院门处。
片刻。方才地会议上与御守喜叫板的那名负责人走了过来,御守沧的目光依旧停在那边院门的方向,口中说道:“叫人跟着他。”
“跟着……阿喜?”
御守沧皱了皱眉:“没有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同吗?”
“好像是有一点,不过……您怀疑他是别人假扮的?”
“不,我本来也这样想过,但他就是阿喜。有些事情,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监视他就好。另外……我有预感,对方已经进来了,顾家明……或者那位简素言小姐。全面戒备吧。”
“嗨!”
御守沧这样一说,那名负责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朝整个基地下达了最高戒备的命令。那负责人逐条吩咐地时间里。御守沧望着池塘里的鱼,目光逐渐变得深沉,随后转身往一侧的院门走了过去,与方才离开的御守喜正是相反的方向。
夜色之下层层叠叠的院落依旧宁静,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化,但一层层地戒备与搜索,就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下如同大网般的出现在基地之中。走过两个院子。那负责人又跟了上来:“御守君。既然对方是冲您而来,需不需要派人跟着您。加强这边的防御……”
“不用。御守沧摇了摇头,“我会回去下面,如果在这样的防御下他能够到我身边,我愿意给他公平交手的机会。”眼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说了理由:“不用担心我,井上君,我现在需要真正地挑战来帮助作出更高的突破,假如对方真有那么厉害,将会是最佳的人选。”
另一方面,警戒等级提升的时候,御守喜走在出去的道路上,基地的格局虽然是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风格古朴,但警戒系统却都是最高级别的电子成果,走近一扇玻璃门时发展没有自动打开,他便大概知道了发生地事情。在旁边地墙壁上敲了敲,接着按密码,验指纹,表情依然不悦,大概是因为从这里出去,会经过很多道这样无聊的程序。
“迟早有一天全都会被现代化科技害死……”
口中不爽地嘟囔,后方有人隐秘地监视,墙上的监控摄像头也是跟着他转,这些自然都瞒不过他,他心中也大概知道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微微摇了摇头,走过一个院子、两个院子,第三个院子的门打开之后,毫无征兆地,监控摄像镜头里失去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