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卑劣的首富(1 / 2)

在香港上市的ipo属于注册制,即在港交所申请注册之后就可以上市,基本上交易所和股票交易委员会方面不会设置太多的障碍。说到底,上市融资这件事纯粹是上市公司和普通投资者之间的你情我愿,在规则容许范围内亏损或盈利都不关其他人的事。

需要说明的是,在某些国家,上市这种行为竟然能够变成审核制,这其中门道可就深了,其中可操作的猫腻就变多了。比如说一家资质不好的公司想上市,审核肯定通不过,那么他们就可能走歪门邪道去公关,手握公章的人就大发横财,倒霉的可能就是股民。

注册制的话,这种现象也可能存在,但追本溯源,这种导致股民倒霉的事件本因还在于股民的不成熟,和贪腐无关。

所以在成熟的资本市场,一般来说,投资在资本市场里的钱都是交于专业人士去打理,比如说基金经理。他们有着专业的眼光和判断,如果一家公司资质不好的话,那么他们在上市之初就可能不会选择吃入这家公司的股票,在港交所常年没有交易的股票多得是,这种就是十足的垃圾股。

正是因为有这种股票的存在,所以人们有时候会说,股市就是个赌场。

不管怎么说,对于百富勤这种转移优质资产的做法,股票委员会的成员并不赞同。他们都是社会名流,身上肩负着港交所的信誉和声望,自然不能够同意这种做法。

听完股票委员的意见之后,任毅刚沉默了半晌,不无担忧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在短期内对港股市场造成冲击,甚至影响它的基础?”

“如果我们同意,那才是真正影响港股市场的基础呢!”一个牙尖嘴利的中年妇女立刻高声反驳道,“这个先例断然不能开。如果因为百富勤的经纪行是全港交易量最大的,就开这个先例的话。那么以后怎么能够制止这种转移核心资产的行为?按照我的意见,只要出现这种有过转移核心资产或者业务先例的公司,我们港交所都不应该让它在这里上市!”

她叫罗美娟,是股票委员会的副主席。虽然名字很秀气,但是她做起事来杀伐果断,一点情面都不讲,在金融界里的声望很高,当选下一届委员会主席的呼声最高。

金管局方面虽然形同于中央银行,但在这方面也要充分地考虑股票委员会的意见,见对方都放出如此强硬的话来,任毅刚自然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事实上,在后来还真有一家电商公司。曾经在港交所上市七年,等最后退市的时候股价和发行价基本持平,也就是说投资这家公司的股民白白耗费了七年的时间,忍受了利率和通货膨胀的损失,最终颗粒无收。

这家电商公司退市没多久。就搞了一个大新闻,创始人新成立一家公司,将自己的核心业务转移,此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新成立的公司仍然在这家电商集团的旗下,但股东名单却悄然发生了改变,而作为之前公司的最大股东方对此毫无办法。

这位创始人野心勃勃,提出再次将整合过后的集团重新上市。但这一次港交所无情地拒绝了他。因为之前的声名狼藉,加上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想要通过股权结构的调整,来达到以很小一部分股份来控制整个董事会的提议并没有得到港交所的认同,最终这家公司并没有能够在香港重新上市。

能够让公司最大股东对他转移核心资产的做法无计可施,这位创始人自然是傍上了巨粗无比的大腿,这种官商勾结的勾当自然被人所不齿。以至于后来这位大佬一直丑闻不断,最终虽然这位创始人在财富上收获颇丰,一度成为财富榜第一的风云人物,但最终却落下了身陷囹圄的下场。

转回正题,百富勤的命运就这么被决定下来。尽快清盘。

……

“怎么他们还在继续进攻港币?”

1月9日晚上,天域基金的交易大厅,看着屏幕上港币数字不断持续走低,马家瑞就郁闷地说道。不过他一转头,发现钟石正满脸倦容地看着手机,就没好气地说道:“钟生,你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照你的逻辑,他们已经成功地迫使金管局方面提高了银行同业间的拆借利率,按理说应该见好就收,怎么还在港币市场上疯狂卖出?”

“我怎么知道?”钟石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按照你的说法,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上一次是个什么情况,你可别忘了,恒指被拦腰斩断,市值整整下跌了三分之二,现在才跌多少啊,即便他们的空头仓位比上一次加多了一倍,恐怕也不会满意吧。”

“你是说?”马家瑞悚然一惊,立刻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就不满足现在的收益,所以才继续进攻港币?这么说来,在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之前,他们都不会停手了?”

“这我也不知道!”钟石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他们动用了这么大一笔资金,自然要在恒指上获得满意的收获,要知道多拖一天,他们的成本就增加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别的不说,就说明天、后天两个周末,就足够让他们难受的了。”

这一次马家瑞没有说话,歪着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一次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马家瑞又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不解地问道:“除了继续推高拆借利率之外,他们还会有别的招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