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费德拉.盖尔又陷入到了莫名的紧张和焦虑当中。
关上门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让谈话的内容被别人知道,江山只是做了个正常的举动,谁不想竟然在费德拉.盖尔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让他知道现在费德拉.盖尔心中所想,恐怕江山会笑破肚皮。
和钟石相视一笑,江山就坐到了费德拉.盖尔的右侧,钟石则坐在左侧。两人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将费德拉.盖尔夹在了中间。
一看到这副情形,似乎更加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费德拉.盖尔心中更为紧张。几乎要窒息了。
“呃……”
钟石心细,很快就发现费德拉.盖尔的不妥,当即蹙起了眉头。“费德拉,我的朋友。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听到钟石这么说,江山这才察觉到费德拉.盖尔的异状,同样投去了关怀的眼神。
“没……没事。”
费德拉.盖尔支支吾吾了半晌,这才回答道,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钟先生。我们的专访什么时候开始?你还有其他什么日程吗?”
“不着急!”
钟石笑着摆了摆手,“这次我可能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也没有其他的日程,总之随便抽一个时间出来就行了。在此之前,我还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什么事?”
本想脱口而出应承下来,但是话到了嘴边,费德拉.盖尔还是觉得要谨慎一些为好,万一两人的要求让自己难堪那可就不好办了。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说道,“如果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保证帮你办到。但是如果我个人办不到的话,我会请我的朋友帮忙,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江山飞快地接下话来,“钟先生这次前来,是想见几个人,你只要帮忙牵线搭桥就行了。作为相应的回报,我们还会支付给你一点薪金作为报酬,你先不要拒绝,如果你不拿钱的话,我们也不好意思找你帮忙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原来是这样!”
费德拉.盖拉终于在心中长出一口气。原来这两人不是惦记自己的菊花,这让他大为放松。当下他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了下来,“别的不说。只要不是总理,其他人我都能答应下来。”
眼见着他如此痛快地答应下来,钟石和江山均是一喜,随后江山展开一张纸,照着读了几个人的名字。
“这几个人……”
费德拉.盖尔沉吟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这几个人都是行业的工会主席,代表着劳方,能量很大的。你们为什么要见他们?”
他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对方的来意。
“你知道吗?”
钟石开口了,“自从上次你和我说过关于*的事情,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或许不知道,在八十年代以前,香港的*也一直很严重,甚至有人卷走了五亿港币,换算成今天大约价值100亿港币,换算成美元在10亿以上。但自从有了廉政公署,一个专门反贪污的机构,整个香港不管是政府机构还是商业公司,风气立刻焕然一新。虽然还没有彻底杜绝*行为,但今天的香港已经成为全球最廉洁高效的地区之一。”
“当然,这和当时港英政府的决心有很大关系,这是希腊和香港最为不同的地方。回去之后,我查找了一些资料,终于发现希腊的问题所在,那就是你们缺少一个高效廉洁有威慑力的政府。换句话说,政府对普通公务人员的威慑力不够,这才导致私下*的发生,继而蔓延到各个行业。所以如果要改变目前这一切,就得首先要重新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其次通过这个强有力的政府来约束公务人员的行为,最后达到清理整治全社会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希腊将不再是你认知当中的*国家。而一旦吏治清明,社会风气端正,整个国家就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这是一个正循环。”
钟石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神情严肃庄重,语气铿锵有力。他想通过这种谈话方式来打动对方。
“这样……”
作为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费德拉.盖尔自然不会被钟石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说服,但看到钟石说得如此严肃,他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我还有两个疑问:第一,为什么你要选择我们希腊做你的试验田;第二,为什么合作的对象是工会?”
“因为我是一个富有的人!”
钟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这让费德拉.盖尔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别人对我的看法,或许全世界的人都这么认为。但是在我内心深处,我更倾向于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一个想要造福全世界乃至于全人类的理想主义者。和美国那帮沉浸于最新科技的超级富豪不同的是,我更倾向于解决实际的问题。”
“他们的目标是推动科技进步,进而为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的人类谋求福祉。但是我要现在就解决问题,就是现在,为这一代的人类造福。之所以选择希腊,是因为首先它是一个小型国家,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其次,这里是文明社会,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诉求,通过宪法规定的投票方式来实现。还有就是,你小瞧了工会的能量,事实上只有工会才能够将整个阶层发动起来,这是一股谁都不能小觑的力量。也只有全民发动起来,整个国家的*行为才能得到正面的重视和解决。”
“知道索罗斯吧,人们都把他当做一个对冲基金经理,超级富豪。但是他还是一个社会学家,即到了我们这个级别,钱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多一个零或者少一个零,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所以我们要做一些对我们来说有意义的事情。例如我们现在正在说的这件事,索罗斯就曾经做过。他曾经在东欧的某些国家设立慈善社会基金,用来研究社会形态。这一点大大地启发了我,于是我也把这样的行为当成了自己的理想,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与其叫我是个有钱的家伙,不如说我是个社会学家。嗯,我喜欢这个头衔!”
钟石最后总结道。
“真的只有这些原因吗?”
费德拉.盖尔显然没有被说服,“应该还有其他的某些原因吧?”
“整个目的就是这样,但是过程我们控制不了。”
钟石微微地摇了摇头,“但只要我们坚定地朝着那个目标走下去,聚集全民的力量,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不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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