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空金融机构,和相互厮杀决定胜负的战斗,基本上是两个性质的事情。前者隐蔽性更强,花费的资金更少,结下的恩怨也更小。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华尔街日报》的这篇报道直接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在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有点异动,就完全坐实了这篇报道的内容,他和约翰.马克也不可能再挽回了。
思来想去。索罗斯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因为在他的这个松散联盟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向新闻界透露这个消息,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于是他决定先给约翰.马克打一个电话,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约翰,是我,索罗斯!”索罗斯首先自报家门,随后支支吾吾起来。“嗯……不知道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对……就是今天的……《华尔街日报》。”
“还没有,出了什么事情吗。乔治?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约翰.马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听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有可能是索罗斯没有听清楚,因为对方话筒里的噪音实在是太大,飞机的轰鸣声正嗡嗡地响起。
“是这样的,记者们今天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下。他们所说的并不是我。”索罗斯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故作不解地问道,“约翰,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好像听到了飞机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刚准备登机!”约翰.马克朝机组成员们微笑着,随手从她们那里接过一份今天的《华尔街日报》,边走边说道,“我现在正在赶回纽约,目前还在戴高乐机场。怎么了,乔治,报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胡说八道的东西罢了。”索罗斯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他们在说我蓄谋做空斯坦利公司的股票,还说目前雷门兄弟的局面是我搞出来的,你说是不是非常可笑?”
话筒里的噪音突然消失了,想必是约翰.马克已经登机了。随着四周安静下来,约翰.马克的话也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场合还是听到这个消息,他认真地问道:“那么,乔治,我很认真地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做空我们公司的股票?”
“没有!”索罗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犹豫,果断地否认道,不过接下来他就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过约翰,我手头上持有了一些斯坦利公司的看空期权,不过你大可放心,这部分的头寸规模很小,而且主要是用来做对冲用的。我还是很看好你们公司的长期发展。”
“一点期权?”约翰.马克沉吟了半晌后,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好吧,乔治,这些都是你的投资自由,我可干涉不了。当然,作为你的老朋友,我会郑重地奉劝你,不要和我们公司作对。”
“胡说八道,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狂妄了!”
挂断电话之后的索罗斯怒吼道。尽管对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他还是从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不屑之意。虽然他必须承认,对方的确是有这样的底气,财务报表相当漂亮,资产管理规模达到5000亿美元之多,业务堪称全球最佳,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就在去年,他们从华夏引入了大股东,现金储备方面不是问题。只要能够处理掉那些有毒的次级债券,斯坦利翻身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而现在自己选择与他们为敌,很显然是不明智的。但不平凡的人之所以不平凡,就因为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异于常人。所以索罗斯很快地将这些不快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地思考起如同做空这样一个巨头来。
之前的策略是肯定不能够再用了,因为对方肯定会产生警惕。在这种情况下,转换新的策略也就成为了必然。
事实上,他们这个联盟也正在市场上如火如荼地抛售着雷门兄弟甚至是美林证券的股票,比戴维.埃因霍恩的团队还要更早。只是因为低调的作风,使得外界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索罗斯不知道的是,就在和他通话后不久,约翰.马克就拿起今天的《华尔街日报》认真地看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怒气冲冲地将报纸拍在桌面上。约翰.马克直到现在才搞清楚索罗斯打来电话的目的,他自然是大为不满。
如果是在一天前,约翰.马克说不定就相信了索罗斯的话,但自从和雷门兄弟的迪克.富德通过电话之后,约翰.马克已经对自己公司面临的状况产生了深深的警惕,而索罗斯的这番“辩白”更是坐实了他的怀疑。
这如何不让他惊怒交加?这又如何让他能够相信索罗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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