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看,青年头戴奇形怪状的帽子,剪了短发,身着一袭墨色简短的衣服并配有银色饰品,剪裁精致怪异。
清绾觉得他不像是黎国人,也不像周边国家的人,许是从不知名的小地方来的。
原想错过路就好,没想那人竟然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你好,打扰一下。我想问下现今是什么年份?”男人问话彬彬有礼,出口的话却特别奇怪。
“每个不同国家的纪年方式不同,在不知道你问得是否是黎国的年历?”清绾尽管疑惑还是客气作答。
“我现在是在黎国境内?”
“自然。”
“那按黎国,现今是几几年?”
“阮,三年”
“麻烦略微解释下?”
清绾有些许不耐烦,“黎国每一任国君的名为该国年号,以在位年数为纪年方式。”
“那国君叫阮?”
“那也不是,这一任比较特殊,毕竟现在战火连天,上任君主最近被一个叫燕景的男人杀了。”
“他用武力征服了整个国都,自立年号为阮,具体缘由不知道。”
按常理,如果黎国本地人自然听不得这种程度的政治议论,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本地人。
但……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男人似是低头沉思微微皱眉,眼睛眯起来,狭长眼睑下的猩红泪痣分外显眼。
他在苦恼什么?
或者跟他有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清绾,他跟黎国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只不过答案可能远远超出预想。
“我们是远途跋涉而来的难民,我们原来的故土饱受战乱,不得不到这里谋生。”这话真假参半,清绾还想从男子这里多套些话。
“战火之下,平民生存艰难。”他微微叹气。
“我是境外的旅人,说实话和你们还有些相像,一样无处可去。”
相像?清绾觉得这是个笑话。
“既然如此我们互通性命,一起进黎都谋生路如何?”
此举既是为了探底,也是为了保命。
如若是别国的奸细也能先下杀手,至少不能让境外人见了真容。
“可以啊?正少个人来指路呢。”
“不过,说起名字来有点尴尬啊……”
“我叫燕景。”
看见他灿烂阳光的笑容,清绾很难把他和那个残忍的国君相联系,可能是重名?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燕景,黎国国君。”
清绾被“国君”二字震慑,双手握紧了璃渊。
“不过,我也是刚刚才搞清了境况。”
“多亏你,我才知道我炸掉的是国君府,当的是黎国的国君。”
他还有些自豪的情绪?
清绾身旁的青莲微微退步,正作势攻击,被清绾扶手劝住。
“那刚才你是假意试探我了?”
“那也不是,毕竟我也没想到刚来这里不过三天就搞了这么大动静。”
“国君,这个玩笑,现在不太合景了。”
燕景似乎失去耐心了,拍了拍手,笑容在一瞬间被阴冷取代。
身旁埋伏的暗卫一拥而上,不似直接刺死的打法,似是要活捉。
青莲之前一直四周警戒,见此情景似乎并不惊讶,这招式竟是要以命抵命。
“城主,快逃。”
只可惜她们低估了暗卫的能力,也没预料到他们的目的。
也还有一个巨大的纰漏,既然燕景是刚即位的,为何是阮历三年。
主仆二人双双被擒,似是被下了药,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