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她边喝酒边问。
这算是在左寒城面前第一次这么放纵的被允许喝酒,不过这种红酒一看就是极品,她虽然尝不出究竟是哪一种,但也小心的每次只喝一小口,免得喝醉了在这里丢人。
“偶尔。”左寒城同样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红色香醇的液体:“曾经在美国时有一些避免不了的应酬会约在这里,除了应酬之外,这算是第一次以着悠闲游客的方式过来。”
安好忽然说:“你该不会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时间出来转一转吧?难道每一次出来都只是因为应酬?”
左寒城轻笑:“差不多。”
“哎呀,那有钱人也没什么好的,时间一点都不自由,我还以为经常能在许多高档场合看见有钱人是因为人家不缺钱可以随意享受呢,原来都只是应酬。”安好感慨的咂了咂嘴。
“人站的越高,责任越大,不是完全没有时间,而是没有想要陪伴的人。”
左寒城说罢,便在安好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下笑道:“安好,你的刺掉了。”
“啥?”安好本来正沉浸在浪漫里,忽然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向地上望了一眼。
下一瞬又猛的惊愕的看向他:“什么刺?哪里的刺?什么掉了?”
左寒城漆黑沉静的眼里有清浅的光泽,却没有说话。
安好疑惑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记得他似乎曾经说过她有时候像一只小刺猬,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她,所以一旦有人可能会伤害她时,她会先去用身上的刺把对方刺伤。
她是他口中的刺猬,但是现在却因为他而逐渐拔掉了身上的刺。
他的意思是,她刚刚又被感动的掉了一根刺。
这男人……
这种腹黑到了及至的男人真是又温柔又危险,安好每陷进去一分就更忐忑一分,可是他是认真的啊,她也是认真的呢……
她咂了一下嘴,一脸无所谓的说:“掉就掉吧,反正我有你呢。”
左寒城的眸色烛光下有着几分暖意融融的感觉,安好仿佛这时才发现,在这里,在这一刻,她是多么的庆幸当初遇见的人是左寒城,也多么的庆幸自己在莽撞冲动之下遇见的人是左寒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或许她现在还是地里的一坨小泥巴,被人四处乱扔,根本没有人会稀罕将她捡起来,从泥巴中发现藏在其中的真正的自己。
她看向左寒城,他精细的五官如琢如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清雅,却自有万众瞩目的气质。
左寒城这样的一个男人……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甘愿放手,哪怕是她,现在谁要是敢跟她抢老公,她绝对第一个先拿刀垛了那些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