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刚才喝汤的时候被烫着了舌头,这会儿觉得舌尖上有些麻麻的,便吐了两下舌头想要缓解那种感觉,左寒城看见她这举动:“怎么?味道不好?”
“不是。”安好忙摆了两下手:“是刚才喝第二口烫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
安好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些吃的:“D买了好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你陪我吃吧。”
左寒城难得的没拒绝,平时这些东西他都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吃,一点都不跟她抢,今天倒是难得的在她话落之后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拿起袋子里的一次性餐具陪她吃了一些。
安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看向左寒城的脸色,见他始终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她却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你是明天去见那个Arel先生吗?”
左寒城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让她有一种在欣赏一道风景的感觉,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
当然不是那种故做的姿势,而是仿佛天生的淡定沉着的感觉,哪怕是手里拿着普普通通的一次性餐具,在他每一个举手投足间都能感觉得到一种独属于他的气质。而且他吃东西并不是慢吞吞的那种很墨迹的细嚼慢咽,但也并不是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总之,就是很好看。
并且左寒城一直在安静的吃东西,仿佛对于安好刚刚问的话并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安好吃的差不多了,将餐具放下,看着他的脸。
“今晚我会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过去住,这家医院并不安全。”左寒城说完后,继续姿态优雅的喝汤,似乎对这家纽约市内的中华药膳的味道还算满意。
“我不去,我不会刻意跟在你身边给你添麻烦,我也知道这些事情我没有可以插手干预的地方,但是左寒城你不能把我扔到什么所谓安全的地方后一走了之,你去哪里,我在外面等你。”安好的态度很坚决。
左寒城放下餐具,眸色淡淡的看她,本应该是要警告她不要胡闹,可看见的却是安好那双眼里闪耀着的坚定。
“我知道那个Arel先生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被逼迫之后才去见他。”安好轻声说:“我不打扰你,我就在外面等你行不行?”
“安好……”
左寒城正要开口,安好却忽然打断他:“无论以前我们一起经历过建筑爆炸的事故还是车祸,我从来没有觉得死亡离我们这么近过。你给我记住,现在我肚子里也许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如果你敢出事,如果你敢死,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爸爸,还有,我会指着你坟墓上的黑白照片让孩子叫你叔叔。”
左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