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冰月押了下去,韩瑾妤再伤心也要张罗着将丧事办好。而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时,长安侯死在姨娘床上的八卦,在京城百姓的口中不径而走!
一下子长安侯府死了老夫人,又死了侯爷,顿时这若大的长安侯府就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了。
韩瑾妤身披重孝,与司马澜张罗着办起了丧事,固王妃慕雅萱得到消息与固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敬安侯与夫人还有宇文雅兰在后。
一时长安侯府就来了许多的人,有些人是真心关心这对母女的,可是有些人却是来挑刺儿的。
比如新任韩家大族族长韩沐大人!
此人五十多岁的年龄,带着一纵人来到了侯府,面上是来吊丧的,可是那排场明眼人一看就是来捞好处,或者再直接点,是来欺负人的。就好比现在,族长韩沐,正大刺刺的坐在上位,看了一眼披麻戴孝的韩瑾妤以及那几个同样穿着孝衣的庶女,转过了头又看了看司马澜和三姨娘与四姨娘这两个妾,眉头皱的死紧,“侄媳妇,哲儿侄子突然的离去,真的让人很伤心。可是,你们孤儿寡母的,要如何的抛头露面去前面招待客人,又要如何守护灵堂?而哲儿又没有半个儿子,这若大的侯府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就你们几个孤儿寡母的,这日子
也不好过,所以,我看不如从族里挑个有能力的人,过继到哲儿的名下吧,这样,长安侯的名,也不会就此断了……而且这丧,也有人撑,这门面更得有人撑。总比你们几个女人在这强撑着要好看些!”
韩沐说完,就拉过了站在他身边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
韩瑾妤心笑,准备充分啊,连人都备好了。不过,你拿个四五岁的娃娃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也要住进来,而后这侯府从此再无我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你的算盘打的不错哦,只是可惜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虽然我不是韩哲的女儿,但是我毕竟生在侯府多年,我有义务保护好侯府,不说给别人,就是这几个没有欺负过自己的庶妹,也要留下一份财产才
行!“叔公,你若想着要过继个人过来,也不是不行,但您是不是应该招开族中大会?最起码,也要让我母亲知道,哪个孩子最适合才行,您就这样拉个孩子过来,而且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有些说不过啊!难道我们这些大人撑不起的场面,他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就能撑起了吗?还说是,这个娃娃住进来,您也会跟住进来,再之后您那一家子也住进来?那这场面就由您那一家子来撑了?”韩瑾妤这话可以说一下
子说到了韩沐的心里,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承认,就算是人人皆知他打的算盘,可是也都只是憋在心里,这般说出来,让他有点脑羞成怒。“韩瑾妤,你还有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矜持?还是说,你把女四书都喂狗了,你母亲都没有开口,你叫个什么劲?一点礼貌没有,真是缺教养!也难怪韩哲他早死,都被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气的,一个与畜
生乱搞的闺女,一个蠢的全京城都知道的女儿,他若不死,是不是这几个丫头再出一个乱交的?”韩沐咬牙说道。
韩瑾妤气的脸色通红,只为那句缺教养,再说死者为大,你当族长的这般说话,有些说不过去吧。
刚要开口却听到灵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了轮椅滑过“轱辘轱辘”的声音,以及瞬间传来韩沐的大叫!
“啊——”
韩沐一边大叫一边伸手捂着脑袋,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脚边滚落了一颗石子。
看着那石子,韩瑾妤心中暗自翻着白眼,欧阳漓那厮来了。
而同样看到石子的还有固王夫妻,夫妻俩对视一下,都露出了无耐的表情,漓儿要是发起飙来,哪里还管你是谁,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给他当乌龟,缩回壳里老实地呆着。战五推着欧阳漓,就出现在了门口,那韩沐,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欧阳漓,还有他手中把玩的几颗石子,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是谁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