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哥哥,一定要保重。”
抽身离开之时,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滴到了他唇上。
她惊了一下,顾不得别的,转身快步跑了出去,一路疾走,在早起的小太监们惊讶的目光中,出了安王府。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出暖阁的那一瞬,原本一直安睡的凤青毓却坐了起来,目光微闪的望着外面的方向。
“殿下。”小宛子快步走了进来,目光触到凤青毓身上时,明显的一怔,随即便垂下了头,目不斜视。
“传令下去,保护好她的安全,别让她发觉。”
凤青毓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唇边流露一抹柔情,轻声吩咐了一句。
“喏。”小宛子一肚子的疑惑,不过,他深知为人奴仆的规矩,主子不想说的事,一句也不能多问。
“备热汤。”凤青毓掀开被子,就这样下了床。
小宛子低眸敛目的迅速取了一边的寝袍过来,侍候他穿上。
凤青毓的目光却落在了被褥上。
昨夜的销魂滋味袭上心头,神情更加的温柔起来。
他走上前,弯下腰伸手触及那朵朵已经干涸的红梅,再次吩咐道:“去取个锦盒来。”
“喏。”小宛子没敢看,更不敢多问。
这些年,他家主子喜儿郎的名声在外,可只有他和梓子知道,其实,不论是儿郎还是女子,他家主子根本没有碰过一手指头。
可是,今早这情况,似乎他家主子真的把人家余小渔给吃了?
天!
这喜儿郎的名声真的就这样成了真的了?
不行,他得赶紧通知梓子去。
凤青毓才不管小宛子心里有多纠结,手腕一抬,整张床单就被人揭在了手里。
上面,有他还有她的味道,是他们欢好的证明,他得存好了,要不然,那傻丫头铁定会否认。
一想到昨晚她哭着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就阵阵发疼。
傻丫头居然认为他真喜欢男装的她,害怕到不敢说真话,怕他杀了她?
真的是……这般不信任他,等他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心里发着狠,脸上却是化不开的柔情笑意,他望了一眼床单上的证据,手微扬,认真的将床单整整齐齐的折了起来。
“殿下。”小宛子取来了一个檀香木盒。
凤青毓亲手将手中的床单放了进去,叮嘱道:“封好,放到密室中。”
“喏。”小宛子心里更加的揪了起来。
一张脏了的床单,还这样郑重其事的装在檀香木盒里,还要封好,还要放到密室里……
我咧个亲娘嗳,他听到了什么?
他家殿下没发烧吧?
可是,他再纠结也不敢违逆这个命令,乖乖的去执行。
凤青毓这才心情很好的去泡澡洗漱。
而余小渔此时正坐着陆老汉的车回鱼跃小肆。
她原本只是想偷偷的一个人溜回去,没想到陆老汉一早就备了车等在门房这儿了。
“什么时候走?”陆老汉第一句就这样问道。
“就这几天吧。”余小渔叹了口气,望着依然下得飘飘扬扬的小雪,低低的说道,“这几天,我会代表鱼跃小肆出去救灾送汤,您安排好了通知我。”
“都要走了,为何还要有昨夜?”陆老汉突然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他活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黑甲卫的头头,只一眼就看出了余小渔的不同。
虽然脸上还带着哀伤,可是眼角流露的情意和温柔,根本不是昨天那个余小渔能有的。
他的目光不由锐利起来。
以退为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