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秉着呼吸,不动声色地在等她的回答。
程安宁在他的话后沉默得有点久,目光从现在一张张脸上扫过,最后又停留在了方池夏的脸上。
她的唇角一直是微微翘着的,脸色很苍白,但是,笑容却温暖得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方池夏此刻的心情却俨如寒冬,怎么也轻松不下来。
程安宁又是半会儿的沉默,缓缓开口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没攻击方池夏,没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不知道!
只要她不指证,对方池夏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只是,为什么这话有点模糊不清?
“再想想当时的情况!”洛易北的口气始终很温和,平滑得好似一块没有褶皱的布。
程安宁在他的话后像是很认真的想了下,说,“当时轮椅在斜坡上面,可能惯性吧!”
“只是惯性吗?没人推吗?好好的怎么会有惯性?”苏天冷不防插了一句。
洛易北不动声色看着程安宁,等着她的回答。
“真不记得了。”程安宁轻摇了下头,“爷爷你别担心,不是没事吗?”
“什么叫没事?人都已经躺病床上了,怎样才叫有事?”苏天斥了她一句。
“好了,好了,别生气,会好的!”程安宁拉过他的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