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过不去的事,她才不干。
进浴室洗了个澡,披着件外套一个人抱膝坐在阳台上,她在想施靳扬瞒着她下聘的事。
曾经,她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全世界大概除了她,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够把他看得那么透彻了。
只是,以往的她都认识了他那么多年,然而,却依旧没看清他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结婚的事都不询问她的意见,婚后她还能在他家立足吗?
童颜越想越恼,把旁边的一枝花当施靳扬似的,冷不防咔嚓一声掐断,也不管上面有刺,之后又收拢掌心狠狠地揉了一把。
将花瓣和树叶揉得粉碎,还不解气,又折断一枝揉了一把。
她阳台上的花几乎都玫瑰,大马士革,带刺的!
童颜都连着揉两枝了,一时也没注意。
想要去折第三枝的是时候,手心让细细密密的血珠让她回过神。
像是所有的感官突然回神似的,疼痛像是一张密织的网,紧随着而来。
“嘶!”
童颜痛得龇牙咧嘴。
倒抽了口气,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连连甩了甩手。
“好痛!”
想要进屋找药箱,房门在这个时候忽然被人推了开。
施靳扬从外走进,目光向着她的方向扫过去,先是盯着一地残败的玫瑰看了眼,又看了看她沁着血珠的手,眉头皱了皱,几步向着她走了过去。
从房中熟练翻找出药箱来到她身边,往她身边一站,他没多问,牵过她的手就帮她清理起了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目光格外的专注,动作温柔极了,丝毫不像是之前那个霸道蛮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