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毛料,没准备赌这块,因为我想赌的石头是高价值的石头,这种半明料就算有得赚,也不可能赚到天价去。
所以我只能赌蒙个头子,没有任何开窗提示的赌石,当然了,也可以赌哪些能跳色的原石。
刘传洲看到一块石头,招了招手,让我过去看,我走了过去,看着他指着一块将近一米多长的原石给我看,原石已经切开了,竖着放在地上,我看着切面,色很好,很浓,而且是紫阳双色的料子,底价才一百万欧。
刘传洲说:“这快料子从水口上看价,打的桌子至少是八十万到一百五十万的,这么大的料子将近一吨,我们至少可以打一千多对,我们保证成本在一千万欧以内,保证能大赚。”
我拿着手电,朝着石头的水口上照射了过去,这么一照,里面的颜色又加重了一分,这让刘传洲更加的兴奋了,但是我却失去了兴趣,我说:“你在仰光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这种料子?”
刘传洲听到我的话,有些不解,说:“紫阳双色的料子很难得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现在是七月份,你要知道,每年七月都是仰光的雨季,石头在水里一泡,电筒光下水种竟然增加了1分到1分半,导致估价的失真,等雨季过去了,石头脱水,你在照的话,料子的水头立马就消失了,所以价钱能到你估算的一半就不错了。”
刘传洲有些惊讶,问:“真的吗?我从来都没有买过紫阳双色的料子,你可不要骗我。”
我笑了一下,说:“相信我好了,我们是合伙人,骗你干什么?”
刘传洲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说:“看来你懂的,确实比我全面一些,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说:“秘密,还是看料子吧。”
我没有跟刘传洲多说,继续看料子,突然,我停在了一块小料子面前,看着眼前的全蒙的赌石,这是典型的白砂皮,全蒙小料,重约二十千克,形状为倒桃形,在桃尖的上半部分的皮面上透示出十分诱人的带子形绿色松花,底价二十五万欧,很便宜。
我看了很长时间,这块料子我很想赌,因为有松花,赌赢了几次带松花的料子,所以遇到松花的料子我就想赌,而且,这是一块全蒙的堵料,我喜欢这种料子,一刀出了货,立马暴涨十倍,赌性极强。
刘传洲看着我盯着这块石头,就来了兴趣,直接把石头给拿起来,拿着手电打光,随后他就断言颜色没有进入内部,而且只是散团状的,没有成带子脉。
我问刘传洲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倒是跟我说皮色非常好,只能说明此件石头内部底色非常纯净,但并不能说明地张的均匀与种水的高低,尤其是白砂颗粒并不十分均匀,那种散乱的感觉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砂点延伸到松花色的部位后,颗粒的感觉更加强烈,这种暴强的粗粒松花特别浮,常常显示颜色仅仅停留在表面,不能深入到内部!
对于他的话,我表示理解,也觉得他很有学问,黑乌沙的石头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赌出高色的东西,二是没有颜色或淡色,但带有浓重的灰色或黑色调,前者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出翠绿色的蟒带,另一种是出团块绿色,但这两种情况,在皮壳上都会有表现。
后者,在局部种水高的地方,能出一些灰色、油色的有价值料子,多半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是这块石头很特殊,算是一种新的体验,黑乌纱原石里的白沙皮原石中,基本上是两种类型,一种是带子脉形的绿色翡翠,一种是散跳色的绿色翡翠,而这块石头要复杂的多,混合了两种可能,但不管怎么样,地都是比较细腻的,而现在这件石头种份显然是差了一些。
但是这块石头给了人两种选择的可能性,第一种就是像刘传洲说的那样,里面是散色的,没有价值,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带子脉的绿色长了进去,如果是后者,那么必然里面是满色的料子。
我说:“标一百万欧进行投标吧。”
我的话让刘传洲有些惊讶,说:“你疯了,这块料子我分析过了,里面是散色的,我断定,料子的颜色必然会在两公分处断掉,这块石头就是废物。”
他的话很笃定,我说:“这块料子我看好,你看的是上面,我看的是下面,待会切的时候,我们从下面切,到时候,我让你心服口服。”
他看着,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觉得有趣,说:“你果然是个赌徒啊,怪不得马老都不敢再用你了,真的很独断。”
我摇了摇头,用我的人都发财了,不敢用我的人只是怕我会超过他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