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罗兴洪的话,便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我想那位大毒枭就算是再有能力,就算是被奉为座上宾,但是他毕竟是毒枭,政府军不可能不防着他的。
我说:“所以得麻烦罗先生。”
罗兴洪沉默了一会,说:“好了,妈的,我大哥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老子趁他活着的时候让他多高兴高兴,你啊,把石头给我准备好,明天我联系你。”
我听着电话挂掉的声音,就把电话丢了,对于这位座上宾,其实我有点期待的,这个人是传奇人物,跟泰国打过,跟内陆打过,跟本地人打过,被称为毒品教父,但是最后却成了反毒先锋,开始做禁毒事业,不得不说人的命运真是无常啊。
柳方晴拿着报表过来,说:“杜恩琴下午会回来,玉石协会的人也召集了,下面你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把那块石头公诸于世...”
我们在仰光最大的珠宝店汇合,在仰光珠宝城,我看到了很多记者,杜恩琴我,还有我们玉石协会的一帮人,加上一些跟刘传洲比较好的本地的玉石商人,走在大道上,很多记者都在拍照。
来到会场中心,记者更多,刘传洲用缅甸语跟他们交流,说的主要是他们的商品,还有翡翠玉石事业的未来,种种的。
但是最后的焦点放在了那块一吨重的老帕敢油皮的黑乌沙料子上。
刘传洲说:“这块料子,是我的好朋友石磊先生,跟他的合伙人杜恩琴女士,花重金买来的,总价值超过了四十亿,也就是四亿多欧,今天呢,在这里,也为这块料子做开窗仪式。”
他说完所有的聚光灯都开始在石头上闪烁起来,有很多记者提问,刘传洲都一一的回答。
有一个记者问我:“石先生,你是今年的标王,对大石头一向是情有独钟,这块料子也算是够大,而且也是全赌的料子,只是这块料子值那么多钱吗?根据我所知道的,黑乌沙并没有这么贵啊?你是不是被坑了?”
我笑了笑,我说:“这块料子是从黑污王罗兴洪手里买来的。”
我的话一说完,所有的记者都发出“噢”的声音,也就是难怪了的意思,看来罗兴洪的为人在缅甸是人尽皆知啊。
我笑着说:“这块料子总价值超过了四十亿,是我这辈子赌的最大的一次吧,我跟杜小姐算是倾家荡产了,她出二十亿,可是把自己的家产,房产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都卖了跟我赌这块石头。”
我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惊讶起来,有记者问杜恩琴:“杜小姐,虽然我们知道石先生在缅甸赌了很多次都没有失败过,但是,您可是变卖家产来赌这块石头的,你有没有想过这块石头如果赌输了怎么办呢?你可就一无所有了啊?”
杜恩琴有些火气,说话很大声,说:“我相信石先生的眼光,钱呢,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人,不瞒你们说,我一个很要好的姐妹,他本来是我的妯娌,但是却偷偷的怀了我公公的孩子,而当我公公一死之后,她就带着孩子上门要分遗产,我本来打算分她一半的,但是呢,她却想要全部,最后更是厚颜无耻的要谋害我们,在我看来,钱是毒药,所以,我就拿出全部身家跟石先生赌,赌赢了,我也就不在乎了,赌输了反正也乐得清闲了,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记者听了,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猛的料,我看着许多记者还想问,但是刘传洲急忙拦着,说:“时间有限,我们找和尚算了,不要误了我们的吉时,等我们开了窗之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在问吧。”
记者被无情的推的往后站,刘传洲请来了切石头的师父,他小声的问我:“石先生,这块料子你从那买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不是说我们玉石协会要以集体的利益为主吗?”
我听他的疑问,就知道他小心眼,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刘传洲,就是不想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人多口杂,难免会传出去。
我说:“这块料子是杜小姐跟我联合买的,她说的你也听到了,是家事,我作为她的朋友,也只好跟他掺和了,你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刘传洲点了点头,看着料子,说:“这块料子非常好,石先生,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玉石协会的人也参与呢?毕竟有钱大家赚嘛。”
我看着他,我说:“不要多说,你配合我就行了。”
他看着我,知道我眼神不善,于是就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有请石先生动刀。”
他说着,我就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掌声雷动,看来,我在缅甸公盘上开石头的过程他们都看见了,所以很激动。
我走到石头边上,我说:“这块石头有色根,有蟒带,按照我们行里人的做法,先从蟒带开始磨一刀,看看色,来,在这个地方磨一个三寸深五寸大的口子先。”
说着我就在蟒带上画了一个圈,师父开始下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期待着,但是,结果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口子,必然会震惊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