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隆立即会意,向众人说道:“我们跟朱利安先生访问了再香港上市的一家H股公司‘上海船厂’,也更加肯定了我们之前在纽约对红筹国企股所作的分析,那就是这很多的红筹国企股,根本就没有它所标明的股价那么值钱。
就以这家‘上海船厂’为例,他们的船生锈了,工人们在工厂里也只是在聊天。各位,这可不止是一家国企股的公司啊,大部分的红筹国企股,其企业股价都有着很大的泡沫,例如‘上实’、‘光大’、‘北控’、‘天津发展’、‘中远国际’等等,他们的股价已反映了今后几十年通过注资活动而可能维持的高速增长,但大家都知道,这样大规模的注资活动几乎是不可能的,此外,投资者对红筹股公司管理层所抱的期望过高,红筹公司很多都是经营多种业务的集团公司,期望红筹‘大班’迅速为股东创造价值是不切实际的。”
那个第一波斯顿银行的福克斯就道:“赛特隆,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打响这场仗,就是因为看到了商机,香港这边的金融经济充满了即将破裂的泡沫,我们对这种情况都很清楚。
但我们关心的不是事情的原因,而是结果,赛特隆,我们需要赚钱,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了,我们也是为了利润才做了这么多事情的。”赛特隆耸了耸肩说道。
这时候,乔治.索罗斯终于开口了:“一扇门打不开,就试试另一扇门好了。”
众人的兴趣立即就被索罗斯的话吸引过去了,雨田阿部左里连忙道:“乔治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乔治.索罗斯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没再开口了,悠悠然的又喝起了酒来,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把其他人的胃口都高高吊起来了,众人却又深知他的性格,越是追问他就越是不说。
最后还是克里斯托弗.阿金斯开口为众人解疑:“各位,乔治先生的意思是,既然香港政府紧守港元这扇货币大门,我们大可去攻击他们其他的地方,他们总不能把整个香港的金融经济都包成铜皮铁骨吧。”
“阿金斯,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科沃尔连连催道。
阿金斯笑了笑,就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大量抛售港元,除了是要把香港的联系汇率给摧毁之外,还是为了把香港的股市给打下去,因为我们也买了很多香港股票的空单。”
他道:“原本我们打算通过攻击他们的联系汇率来牵动股市,让股市大跌,现在既然在短时间内攻不破他们的货币大门,那就索性攻击他们的股市,把股票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去,不都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吗?尤其是那些红筹国企股,泡沫膨胀的这么大,只要轻轻一戳就爆了啊。”
雨田阿部左抹了抹他下巴那一小撮山羊胡,说道:“这个法子也确实可行,不过我们可不能打草惊蛇,让香港那边的人提早防范。嗯,港元这边的行动还得继续,先麻痹他们,然后再一举攻击他们的股市,用股市来拖住港元及其利率,这样我们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很多了。”
“雨田先生所言极是。”阿金斯笑着赞道。
“那你们第一个想要对付的,是谁?”一把声音蓦地响起,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便见甲板的那边还坐着一个老男人,身旁没有其他银行或者基金的人作伴,显得孤零零的,但正是这样,当众人看向他的时候,忽然觉得他身上那股气势不可小觑,竟然隐隐比乔治.索罗斯与朱利安.罗伯逊都犹有过之。
见那老男人开口了,索罗斯也一改之前的淡漠,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何先生,这方面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对香港股市里各支股票的认识总要比你们熟悉一点,提些意见罢了。”
这个老男人,赫然就是有着“赌王”之称的何洪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