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怀抱与气息,却都像在催发他身体里的毒。
……
他与老金说了,老金却只告诉他,他是中了蛊毒,所以无解。
虽短期暂无性命之忧,但会不定时毒发,必定辗转难熬,只那条鱼是他的解药,他若愿意,宰杀烹煮吃鱼即可。
但今日他未曾听完老金的话,便径自让老金滚了出去,警告他再说这话,或者泄露此话于任何一个人,必定要割掉他的脑袋!
若他舍得吃了那个人……
又何必这般煎熬。
要他吃了那个人不若吃了他自己。
做不到……
便径自受着罢。
若是让他寻到那个下毒之人,必将其碎尸万段
琴笙恶狠狠地闭上眼,只静静地运气将身子里浮动起的燥热按捺下去。
也不知运功运了多久,调息了多少个周天。
他出了一身细的汗,方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些,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少女细微的鼾声。
夜阑人静,暗色无边的寂寥中,琴笙看着惨白的墙壁上投落的斑驳树影,窗外响起的深远的梆子声,却忽然莫名地觉得一向冰冷晦暗的心头生出一种烦躁又腻歪的情绪来。
许久之后,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委屈。
他一个人在这‘蛊毒’的痛苦里挣扎,而那‘解药’却睡得沉沉好梦,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半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