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瑜心中却有了另外的猜测,不免惊讶:“难道这是……。”
“没错,这是引魂的解药,引魂是我唐家堡第七代祖师的杰作之一,原本用来指示惩治叛徒罢,让对方生不如死罢了。”唐墨天喑哑着嗓音道。
也是我让让唐玉珏和他的人下在了廉亲王的茶水里。
楚瑜微微捏紧了手里的盒子,心情有些复杂:“你为什么此时却又要将解药给我,您不是宫少宸一路之人么。”
唐墨天慢慢地摩挲着手里的棺材,轻哼了一声:“我做事素来随心,总归现在唐家堡的人都快死绝了,只剩下那么些没有用的,唐陆宁那野崽子机关算尽一辈子,他永远也没法子进入最深放置着祖师爷们灵柩最后一层地宫,我也没有好遗憾了,看谁顺眼,老夫就帮谁,怎么了?”
楚瑜一愣:“唐陆宁……您说的难道是唐门老掌门?”
唐墨天却阴测测地地笑了:“那野崽子算什么唐门掌门,所有的唐门掌门都需要上任掌门传承仪式和大典,他谋夺了掌门之位,却得不到我的承认,他一辈子就是冒牌货,连唐门祖师爷留下的试炼五关他都没有机会闯!”
楚瑜闻言,不禁有些怔然,她倒是全没有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唐云的长子夺走了掌门之位,一生都耗费在地宫里,只为了完全掌握掌门之位,却最后死在唐墨天的手上,也不是正式的掌门人。
唐墨天笑声很是惬意:“那野崽子一辈子都想进入这间密室,却到死都进不来,他一定恨死我了,不过都是应该的,他害死了他娘,又被他的徒弟害死,这就是他的报应!”
楚瑜看着唐墨天,却觉得他的狞笑里满是苍凉的意味。
面前的男人,已经很老,很老了,满脸都是皱纹,像一株苍老的树,被时光压垮了脊梁。
“值得么?”楚瑜轻声地问。
唐墨天却笑了,淡淡地看着楚瑜:“这话,待五十年后,你去问你那侄儿罢。”
楚瑜一怔,却又见唐墨天忽然打量了她一回,轻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看着瘦瘦的,空有一颗灵慧的心,但是你遇见那两个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比我当年更难缠。”
楚瑜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摸了摸鼻子,呐呐道:“前辈。”
琴笙在这里对她坐的那些羞耻的事情,是遮不住的。
那模样落在唐墨天的眼里,也不知触动了他什么神经,他苍老的眼落在她那一身红衣上,随后浮现出一点狂狷的笑意:“也罢,反正老夫已经送了你那一份引魂的解药,干脆再送你点东西,也省得你以后只有人欺负的份,凭什么老夫这情路走得这般艰难,那嚣张的小子却这般顺利地拿下你,总要教他没那么好下手才是。”
楚瑜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唐墨天忽然抬手就向她抓来,一把捏住她喉咙,就往她嘴里不知塞了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楚瑜一凛,正要往外吐,却被唐墨天直接点了Xue道,一合下巴,她被迫硬生生地吞了那药丸。
楚瑜脸色一白,念如电转,正要说话,却又被唐墨天一提,整个人便背对着他。
唐墨天盘腿而坐,抬手直接就戳上她后颈大Xue,厉声道:“专注,凝神,莫要说话,否则你从此瘫了可不关老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