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低头也不太客气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唔……。”楚瑜刚要张嘴咬回去,唇却又一次被他的舌尖顶开,肆无忌惮地在她唇里扫荡开来。
她轻抽了一口气,两人正厮磨着,忽然琴笙一顿,冷冷地看向门口。
楚瑜也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没有看见门口有人,但是,她却也听见了对面廊桥有人踉跄的脚步声和红袖低声不悦地叱责声。
楚瑜有些脸红,又有些无奈地叹气,把脸靠在他肩膀:“算了,红零估计也不是故意窥视的,那丫头被红袖罚跪,估摸这会子是来复命的。”
琴笙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过你说的移经换脉之法,是打算让她背部的血脉经络走向调整成与我相似,可若是如此,岂不是你要去亲自动手?”楚瑜忍不住蹙眉。
她虽然知道琴笙在八阵楼里没少用那些刺客做试验,男女都有,但是现在不知为何想起来他要在另外一个女人赤Luo的身上替对方纹身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琴笙淡淡地道:“我没兴趣碰第二个女人,也没有时间,会有香山道的人过来替我做这件事。”
“香山道?”楚瑜有些疑惑。
“那是苗疆蛊苗的一支,善于各种纹绣之术,我这一手温刺图便是同香山道主所学。”琴笙道。
楚瑜闻言,就放心下来了。
随后,琴笙垂眸看着她,温声道:“去用膳罢。”
楚瑜大眼里闪过一丝凉光:“好啊。”
随后,她又笑眯眯地道:“不过今晚用膳完毕,为了咱肚子里的蛋着想,三爷你还是去睡隔壁好了。”
说着,她转身扔下一脸默然的琴笙往前厅用膳去也。
她可是很记仇的!
……*……*……
红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来的几次莽撞被教训得厉害了点,后来便安静谨慎多了,不该问的不多问,不该乱走的也不乱走,只每日跟在楚瑜身边,静静地学习和观察楚瑜的一举一动,学习红袖安排她学习的一切,让人感觉舒服了不少。
红袖调教了一段时日,稍觉得满意了些,便又给她了解了一些楚瑜和琴笙之间相处的模式,以便在不得已的情况两人同时出现在人前不露破绽。
而香山道的人也已经到了,琴笙召集了他们为红零调整背上筋脉,那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
强行掉转经脉,甚至可以说让人生不如死,而红零也都沉默着一声不吭熬了过来。
倒是让红袖很有点改观。
这日,红零看着楚瑜在画图,看着那画卷上的东西,她忍不住有些疑惑:“这是小夫人新制的绣机么?”
楚瑜这些日子闲的慌,便开始研究绣机,听得红零问,她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笑笑:“是。”
红零有些不安地垂眸,恭敬地问:“红零多嘴了。”
楚瑜见她没有若以前那般莽撞,便也笑了笑:“没关系,这个可以问。”
红零看着那精细的画卷,很有些羡慕:“您真的很厉害,武艺修为好,又会这么多巧技,闻所未闻,三爷能娶到您,真是幸运。”
楚瑜倒是头一次听见人这么说,平日里不知她和琴笙之间内情波折之人多是羡慕她能嫁给琴笙,何况红零还是琴笙的人。
她托着腮含笑看着面前的满眼倾慕的红零,大眼含笑:“哦,是吗?”
“是。”红零一点没有犹豫地应道,眼含羡光地道:“若是红零能像您这般能耐就好了,红零少时一直都羡慕有能耐的人,也学了些能耐才被从孤儿里得甄选入曜司,得月曜大人教诲,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您这把巧思。”
楚瑜闻言,心中微动:“你是三爷资助的那些抚育堂里的孩子?”
红零微微红了脸:“是,属下当年进抚育堂时已经有九岁了,知事儿了。”
楚瑜点点头:“那想必你定有极为过人之处,所以才会得了月曜青眼甄选入曜司。”
红零谦逊又似有些羞涩地道:“哪里能与小夫人媲美。”
说话间,红袖忽然匆匆而入,递来一张帖子:“小夫人,是西班牙使节亲自递来的帖子,希望能参观咱们绣坊,商谈此后合作之事,不光是西班牙使团,还有荷兰使团和其他那些小国使团都要来。”
“不是说了我身子不适么?”楚瑜接过帖子,有点不耐。
每日接帖子接到心烦,她多以生病打发。
“这一次,是得了皇帝陛下的口谕的。”红袖却有些头痛:“说是最近小太子病重,陛下无暇顾及其他,只让咱们这边安抚好这些使节们。”
楚瑜闻言,身形一顿,蹙眉:“小太子病了?”
这听起来可不算什么好消息,毕竟帝国的唯一继承人若是病了,只怕以后围绕皇位传承的波澜必定是惊天大浪。
“是,所以这一次,您必须出席,我想好了,这一次就换在咱们琴家绣坊里,不去天工绣坊,由红零替代您出现。”红袖说着,看向红零,淡淡地道。
“一个月了,若是你连这个考验都通不过,以后就不必再做小夫人替身了。”
红零闻言,立刻抬起眸子,与楚瑜相似的大眼微微一眯,丰润的唇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笑:“放心就是了,红袖。”
那一瞬间,红零这表情与语气,连大眼里冰凉又略含促狭的微表情都与楚瑜一模一样,不光红袖怔了下,连楚瑜自己都愣住了,宛如照镜子一般。
“还真是……像。”
楚瑜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易容高手。
而红零此时甚至没有完全上妆,只是全凭借她自己的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