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朱胖子骗我,朱标却火了,这家伙的眼睛瞪的就像个兵乓球,指着我吼道:“我骗你个毛啊!老子跟蘑菇小哥也算有交情的,你当我愿意看着他这样失踪了吗?”
“蘑菇没有回来过,是你想走,所以你骗我。”我有暴怒的倾向,这两天我显然情绪很不稳定,内心挣扎的很厉害,我不想让朋友也在这里陪着我,因为我的内心逐渐感到绝望。
朱标在告二爷他们撤离的时候劝过我,但是他知道我的脾气,我经历了这一切,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一个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有一个残缺的休止符了,但是这样戛然而止,我忽然发现自己蠢得要命,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难道就是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绝对无法接受。
墨谷钻了进去,去寻找他的答案,而我却在原地等待,而陪着我的只有朱标,我们俩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等着,这简直让我想哭,好比一出荒诞剧,我想我的荒诞剧竟然还是以悲剧结尾的。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几天,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不会太久,因为我们的干粮并不多,但是当时没有吃完。人在这个时候想的东西也越多,我接近崩溃的边缘。
青铜箱子内的那种管道实在是错综复杂,且非常难以攀爬,我估计墨谷一定是迷失在里面了,而且他没有带给养甚至电池,他的手电可能早就没电了。
朱标这时候倒显得有点冷静了,他对我说:“你现在两只眼睛都是血丝,要不这样吧。你睡一觉,起来我跟你一起进去找他,如果他先出来我们在这留下纸条告诉他,别乱跑,我们一天之后就回来一趟,这样总行吧?”
我皱着眉头思索,朱标再次说道:“操~你妹啊,老子想和你一起去死还不行吗?”
我摆摆手道:“死个球,睡觉。”临躺下之前,我扭头对朱标说道:“胖子,对不起,别往心里去。”
朱标本来要爆炸的样子,听到我这句话,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恨恨的坐了下来,我躺在那里仍然睡不着,脑子里面乱的很。
旁边朱标“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干啥,最后捅捅我,塞给我一小瓶酒,那是他珍藏的几瓶洋酒,还是从老外的包里顺来的。
我们两个默默地喝酒,谁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不是吵几句嘴就能够影响的,但我仍然在想着墨谷的事情。
酒喝完了,酒瓶子扔了,我和朱标卷着毯子全都睡死过去,迷糊当中,我听到朱标砸着嘴咕噜道:“别……别抢我的被子。”
我挺奇怪,我和朱标一人一个毯子,不存在两人盖一个毯子啊,谁和他抢被子了?难道这小子做春梦,梦到女人跟他一个被窝?想到这里不禁好笑,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坐了起来。
朱标的旁边有声音传来,轻微的呼噜夹杂着梦语,一开始我以为是朱标在说梦话,但随后我从恍惚当中清醒过来,忽然一个激灵,我看到,在我和朱标之间,竟然躺着一个人。那人贴着朱标在睡觉。
我一下从恍惚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墨谷。
他明显瘦了一圈儿,缩在那里披着毯子,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我们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