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虎走后我摸出那个玉石挂件,仔细的再次端详,但前前后后我看了几十遍,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我将它又收了起来。
心里琢磨:“这一次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的收获还是挺大的,发现了那处巨大的冰山玉脉不说,还从郭嘎子那里“缴获”了两块金块和这四个玉盏,老虎的彩礼都帮他完成了。
尤其是这件玉挂件,这个东西的年头不知道有多久了,我们孙家原来最擅长的就鉴别玉石了,每一个精通此道的人手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几件玉器。
这种玉器都不大,大都是老辈流传的,称为:“盘手货”必须常年拿在手里把玩,润玉的同时也在感受玉石的灵气,时间越久对玉石的感觉越好。
父亲手上就有这么一件“盘手货”那是一块杯口大小的红玉玦,柔润透亮,对着光可见里面红雾缭绕,神秘莫测。
一直以来我都比较眼馋,但父亲说:“好玉是有灵气的,会自己选择主人,不是它的真正主人拿到它,它会排斥,玉的光泽和柔润都会打折扣,所以真正懂玉的人都会寻找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好玉盘手,这样玉石的灵气也会不断滋养人体,一人一玉相得益彰”
我心里对此玉把握不大,有心盘手但又怕有什么邪性,到时会与我有碍的,但此玉能够解咒的功效,却是我亲身体验的。我叹了口气将那挂件收起,想到以后再考虑此事了。
我被工程部队救起来之后,身上的伤势得到了很好的治疗,这个倒不是我最关心的事,自打见到严斌之后,我能从他眼中看到惊喜和深深的忧郁,他见到我的获救,看来是真的高兴,但同时又为其他队员担心。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勘探分队加向导老沙总共十一个人,这趟进矿洞,损失小赵和申屠明两人,郑楼,展月清,小廖失踪,剩下的人员基本上全部受伤,这种压力之下,严斌的日子显然不好过。
郑楼的安全我基本上不用操心,以此人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他应付不了的,但他现在要照顾关教授那个勘探队,可能会有难度,不过他与关教授认识,曾保护过关教授,再加上被困在山洞中的四十几人的工程兵,这应该也算一股不小的力量,再加上他手上有山洞地图,应该能够很快脱险。
我担心小廖和展月清的安危,小廖与严斌老沙本在一起,但我现在对老沙起了怀疑,小廖一个人失散在山洞深处那是非常危险的,还有就是展月清,失踪时神志不清,更让人担心。
想到她,我不禁心里暗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也身处险地了!”
对于那个矿洞我们一直以来都受到的是郭嘎子的暗算,现在这个危险还不能算是去除了,此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闫一虎炸死,或者被塌方的碎石掩埋。
还有他一手制造出来的那些怪物,这些东西一日不除,山洞深处就随时会有危险出现。我一直琢磨郭嘎子靠什么控制这些怪物的,如果只是通过咒术的话,那显然不可能,这里面逻辑讲不通。
咒术是需要一些特定的声音组成必要的环境达到控制人的目的,可能再加上一些特殊的药物烟雾等,对人的感官造成麻痹从而达到控制活人,失踪的工程兵和刘教授小唐可能就是这样被控制的。
可是郭嘎子如何又去控制死人的哪?
我回想郭嘎子在山洞中控制怪物袭击闫一虎他们时的古怪表现,他手里撒的那些粉末又是什么东西呢?按理说死人应该没有听觉才对,可郭嘎子如何通过咒语控制死人进行攻击?那些怪物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按照我一贯对塔教咒术的理解,他们应该是只能制造傀儡才是,怎么现在不管死活都可以制造了!我回想郑楼击毙枯尸的情形,是不是这些傀儡的脑部被击中就能解决掉?
但死人的脑组织和神经都已经枯萎了,靠什么激活呢?尤其是那些枯尸,还有藏尸洞里那些苏联人的囚犯干尸,那些都不知道死去多久的人了,如何激活他们的已经枯萎的神经和软组织的?
难道是那个钉入死尸头部的骨刺吗?一连串的疑问又开始在我脑中翻转,不一会我就感觉头疼欲裂了。
我倒在床上,用手揉揉太阳穴,暂时不敢去琢磨这些问题了,那四个让闫一虎清洗的玉盏,可能是关键,我现在很期待能够看到那些碗底的文字了。
但我依稀看到的那些花纹似的文字,我怀疑自己是否能认识,这个确实有点缺乏自信了,对中国的古文字我也就止步于认识些篆体字了。我突然想到了关秉德教授,此人是考古学教授,他应该可以认的才对,希望关教授能够顺利的被郑楼带出山洞才好。
我慢慢的从床上起来了,定了定神,傍晚时分,四周没有医护人员,过一会可能要吃晚饭了,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帐篷。
外面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工程部队这次开来了大量的工程器材和车辆,正在整修一条进来的道路,从山脚到这里最少需要将近10公里的山路必须在原有小路的基础上开出来。
工地上现在已经点上了灯,搞得灯火通明的,看来他们是要昼夜赶工了,相对于不远处的工地,山坡上的医疗帐篷,显得格外安静。
顺着夕阳的薄辉,我向一旁的一处同样的红十字帐篷走去,到了门口,我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帐篷内有两个床位,只有一个躺着人,那人靠在床头正在看报纸,正是刘亦农教授,我看其中没有护士和医生在,于是就走了进去。
刘教授察觉有人进来,看到是我,欠了欠身子,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跟他寒暄了一下,询问了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恢复能力很强,虽然还吊着水瓶,但精神状态很好,我也对他的伤势放心很多。
据刘教授讲,他的伤势主要是失血过多,现在输了血,处理了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安慰了他几句,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问他:“您上次说认识关秉德教授,您知道他也来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