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我不是外人,现在老邓走了,你是我最亲的人啊!”
“对了,这几天忙得也没问,听说您上京看了老邓?”
“嗯,老邓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就是说话还有点别扭,其余的没有大问题,只要不二次中风,生命没有危险。”
“那就好,老邓……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所以我们更要胜利,还老邓一个公道!”马中华眼中闪闪发光,如他所言,此次进京,确实听到了一些对他有利的消息。
张清扬所主导的国企改革,一方面取得了进展,可是另一方面又深深地刺激了一些老革命者的心。在他们看来,双林省的国企曾经拥有那么多的辉煌,现如今在张清扬的手上倒闭的倒闭,重组的重组,完全背离了革命精神,伤害了国有经济的声誉。
不是马中华一个人保守,而是有一大群人都不太支持这种破釜沉舟似的激进改革。随着张清扬在共和国政治层面的地位越来越高,并且以刘家第三代领军人物出现时,引起了一些老干部的担忧。他们担心如果有一天张清扬主政中央,会使共和国偏离发展轨道。再有乔系的推波助澜,别看张清扬现在发展的一帆风顺,实则随着他地位的越来越高,所针对他批评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只不过由于年青干部的推崇,还有部分中央领导对他的喜欢,这些批评的声音还没有形成力量。但是马中华以他多年的政治经验判断,这种矛盾会越演越烈。在这个全国领导干部大换届的背景下,对马中华是有利的。根据历史分析,那些争议声比较大的干部,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取得什么政治上的进步。
马中华猛然间抬头,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沉默了很久,他看向一言不发的马元宏,并不知道他此刻在做着省委副书记的美梦。马中华语重心长地说:“我注意到媒体上有一个词,把张清扬这种干部说成了一个现象,红色子弟,拥有高学历,还有着实打实的政绩,火箭式升迁,多地任职的经历等等。媒体都在断言,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将走上共和国的最高舞台。”
“嗯?”马元宏愣了一下,不明白老大怎么成为了政治分析家。
马中华神秘地笑道:“张清扬是一个现象,双林省的国企改革也是一个现象,这种保守与激进的争论并不是我省独有,你没感觉到现在的情势曾经出现过吗?”
“出现过?”马元宏张大了嘴巴,望着老大的神秘,渐渐明白他的意思了,反问道:“您是指当年改革开放时的两派之争?”
“你觉得呢?”
“是啊,历史有着惊人的相似,当年最高首长在制订改革开放是我们的基本国策时,发生了多大的争论?要不是因为苏联解体,这种争论还不会结束,市场经济改革也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
“那么,你在想想,现在……我们是不是还有着很大的机会?”
马元宏恍然大悟,他有明白马中华的意思了,兴奋道:“您是想将现行的国企改革矛盾扩大化?成为舆论、政治、经济、思想等各界人氏争论的话题?”
“呵呵……”
“可是这需要有人支持,另一方面,万一失败……”
“不成功则成仁!”马中华的目光十分坚定,“元宏,与其默默无闻地被拿下,还不如让历史记住我们,哪怕失败,我们也要给他留下血的教训!不是为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双林的未来,国家的未来!身为一名共产党人,我们已经与革命事业融为一体,拿怕我们成为最终的牺牲者!也要为了心中的理念做最后的争论!”
马元宏受到了感染,默默地点头,这一刻,他感觉面前的老大哥如此高大令人崇拜!
马中会说出这翻话之后,自己也被打动了,充满激情地说:“至于你刚才提到没有人支持,这个……并不难办,我已经想好了对策,过两天再去京城,下面我对你讲讲想法。”
两颗头挨到了一起,办公室里烟雾弥漫。
孙艳蓉与张建涛在办公室里也发生了争论。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是最好的机会,必须交给省长!”孙艳蓉扯着脖子却压低了声音,这里必竟是办公室,她也担心被别人听到。
张建涛皱着眉头,不停地在办公室里徘徊着,听到孙艳蓉的话,气急败坏地说:“你懂什么,你了解省长还是我了解?”
“你懂,你懂个屁!”孙艳蓉拉着他坐下,“别晃了!”
“你喊什么喊!”张建涛瞪了她一眼,“这种事不像其它事,很有可能让省长对我们有看法!”
“有看法怎么了,你就是省长的人,你这是在帮他!”
“可是……”张建涛摇摇头,实始无法决定。
“老张,你听我的,要不然……我不是白费心机了?”孙艳蓉苦口婆心地劝道,缩在了张建涛怀中。
张建涛拍了拍孙艳蓉那张半老徐娘的嫩脸,突然笑道:“你上次给我吹的很舒服,要是敢在这里……我就听你的!”
“哼,我才不怕呢!”孙艳蓉说着就要解张建涛的皮带。
“唉,你干什么,逗你玩呢!”张建涛按住孙艳蓉的手,又气又笑道:“你还当真啊!”
“去还是不去?”孙艳蓉妩媚地盯着张建涛,虽然徐娘半老,但还是很惹人上火的,难怪马中华面对她时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