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烧水泡茶,不小心还把手背烫了一块。张清扬疼得哇哇大叫,气呼呼地把茶杯扔在一边,也没心情泡茶了,心想自己怎么到了这种地步,连一杯茶都泡不好!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看来人真不能养尊处优,否则什么都做不好。想到这里,张清扬不禁又想到李钰彤的功劳,她在身边的时候感觉她什么也没做,可是一但没有她的存在,好像所有事情离开她都不行。
张清扬捂着手上被烫伤的部位,开始想金翔和温岭的事情。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接到了郑一波的电话,把温岭和凉城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张清扬引蛇出洞之计起到了效果,但也只是出现了几条线而已,要想对付伊力巴巴,这几条线还远远不够。就拿李乔来说,郑一波通过调查发现,这个李乔好像同温岭没什么关系,他想不通伊力巴巴在这个时候选择去凉城的用意,又不像是单纯的会情人那么简单。
张清扬当然不相信伊力巴巴在这个时候敢请假去见情人,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女人又是什么背景呢?虽然他们现在发现了几条线索,比如苏兰木木与伊力巴巴是认识的,可是这些线索为他们增加了新的疑问,这些问题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开的。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温岭,张清扬想靠温岭的内斗为我所用,但是现在关键人物又转移到了阿布爱德江的身上。张清扬对阿布爱德江的了解是通过外人的介绍和自己的摸索,不见得有多么准确。他这次放弃去温岭的机会,而是选择阿布爱德江代替自己,这是一招险棋。张清扬赌的是阿布爱德江与吾艾肖贝之间的关系,至于阿布爱德江心里怎么想,通过这件事差不多就能看清楚了。
阿布爱德江选择去或者不去,完全代表着他的两种意思。他去后怎么做,不去又怎么找理由,这些又可以延生出很多种心态,如何捕捉他心里的真正想法,这是一个大难点。阿布爱德江性格直爽在西北官场是出了名的,又是火爆脾气,跟谁都能吵起来。看似大脑简单,其实这说明他的心里很复杂,这个人隐藏得很深。
张清扬期待着阿布爱德江能够去温岭,甚至在温岭做出一些什么事,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吾艾贝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当然,如果阿布爱德江保守其见或者有其它的什么考虑,他会放弃去温岭的机会。张清扬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阿布爱德江去温岭,他就有了处理金翔事件的时间。金翔这事如何操作,又是一个难题。
提到金翔,张清扬不禁想到了冷雁寒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到底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意思呢?先不管金翔自身有没有问题,原则上她就不该说这些话,可她偏偏就说了……这是有意还是失态?张清扬回忆着冷雁寒说过的那些话,好像从中发现了什么……
张清扬伸手挠了挠头皮,忽略了被烫伤的手背,疼得叫了一声,赶紧把手缩回回。他想找瓶烫伤药涂抹,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巧这时候李钰彤和米拉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看到他满头大汗在翻东西,不解地问道:“张书记,你在找什么啊?”
张清扬看到她还在笑引发了满肚子的怒火,喊道:“你还笑,把我手都烫伤了,有没有药水?”
“啊……你等着!”李钰彤一听他说烫伤了,鞋也没换就跑回了房间,很快就找出一瓶烫伤药水,拉着张清扬问:“烫哪儿了?”
看着她像照顾孩子似的,张清扬在温暖的同时越发的委屈了,好像自己也太没用了。他没好气地说:“手背!”
“哦……”李钰彤拉着他坐下,赶紧给他抹药水。
药水有刺激性,疼得张清扬龇牙咧嘴。米拉也走过来看,问道:“这是怎么烫的啊,幸好没有水泡,不算太严重。”
张清扬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那个……我烧水来着,不小心……烫的。”
“你瞧瞧你!”李钰彤一脸的心疼:“等我回来给你烧啊,这事也怪我,我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好了,又不严重!”张清扬脸色好看了一些,家里有了李钰彤的存在,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温暖。
李钰彤看着张清扬受伤的手背,厥着小嘴说:“对不起。”
张清扬摇摇头,问道:“你们去哪了儿?”
“我……”李钰彤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米拉马上说:“教会。”
“教会?”张清扬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钰彤:“你还信教?信的什么教啊?难道是……安教?”
米拉摇头道:“是顺和门教,安教的分支机构,不过不像安教有那么多对女人的忌讳……”
“哦……”张清扬点点头,他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也不好意思再问。
“手还疼吗?”李钰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