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想起当初被王皇后召见的情形,萧畏的脸『色』瞬间便是一白,恨恨地磨了磨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不错,正是其人,王皇后仅有太子这么一子,断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其走向死路,出手干预其事势在必行,殿下若借其势而为之,力挽狂澜或有望焉。”林崇明没理会萧畏话语中的恨意,微笑着解说道。
“林兄此言固然有理,然,于本王看来,王皇后固然必会出手干预,却必定早已在圣上的预计之中,恐难有大作为,借势一番或许能行,若倚重于此,则必败疑!”萧畏默默地思索了一番之后,已有了断论,显然并不完全赞同林崇明的提议。
“哦?哈哈哈……”林崇明丝毫不因萧畏的反驳而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萧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林兄为何大笑如此?”萧畏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道。
“殿下能有此清醒,大事当可为也,某亦可放心了。”林崇明狡诘地一笑道。[
“……”
得,又被林崇明恶搞了一回,萧畏哭笑不得地语了,不过么,萧畏心里头却明白林崇明之所以如此,其真实的用心只不过是要宽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罢了,心里头立时滚过一阵感动,却也没再多说些甚子,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心中自有战意在熊熊地燃烧着——这一战不好打,尽管林崇明煞费苦心地宽慰了一番,可萧畏却知道此战的凶险绝非说笑,更可虑的是此番之行动不单得不到项王府的任何支持,反倒有可能遭到来自身后的暗算,即便如此,萧畏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因能否自立于朝堂间,就看这一战的结果如何了,此战没有退路!
“殿下,东宫秦公公来了。”就在萧畏暗自发狠的当口,萧三蹑手蹑脚地从房门外闪了进来,先是偷眼看了看萧畏的脸『色』,而后疾走数步,抢上前去,躬身禀报道。
“嗯。”萧畏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也没说见还是不见,只是淡漠地挥了下手。萧三见状,自是不敢多问,忙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在门外安静地等候着。
“林兄以为如何?”萧畏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之后,瞄了林崇明一眼,没头没尾地问道。
“病急『乱』投医,太子怕是已『乱』了阵脚,此等时分殿下还是去走上一遭罢,先稳上一稳,省得其『乱』出昏招也好。”林崇明自然知道萧畏问的是甚子,这便笑着回答道。
“也成,那就去上一趟罢。”萧畏虽说已决定力挺太子,可却没打算立刻便站到风口浪尖之上,只想着先从暗处着手布置上一番,可如今太子居然在这等敏感时分派了秦大用来,足可见太子此时已是到了荒不择路之地步了,一旦这蠢货胡『乱』出招,萧畏所有的安排只怕还没等发动就得付诸流水,尽管满心的不愿,这一趟也是非去不可了的,话一说完,人已站了起来,大步行出了琴剑书院,径直向大门方向行了去。
项王府的大门外,东宫主事宦官秦大用领着几名小官宦立在了照壁之前,满脑门都是汗水,口中胡『乱』地跟项王府门房管事应酬着,一双老眼却时不时地瞟向那幽深比的大门,脸上的惶急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实半点东宫大宦官应有之气度,倒跟热锅上的蚂蚁有几分相似,当然了,这也怪不得秦大用,只因太子那头可是下了狠话,请不到燕王萧畏,秦大用只能用自家脑袋去交帐,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威胁,自是由不得秦大用不着急上火的。
“殿下,燕王殿下,您可算是来了,老奴,啊,老奴见过殿下!”正跟门房管事瞎胡扯的秦大用一见到萧畏从王府大门中缓步行出,顾不得再理会那名门房管事,三步并作两步地便跑上了前去,殷勤万分地行了个礼,颠三倒四地请起了安来。
啧啧,连秦大用这么个往日里看起来还算稳重的老家伙都慌了神,估计太子那蠢蛋这会儿怕是已丢了魂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蛋!一见到秦大用那副慌『乱』的样子,萧畏心里头暗自感慨了一番,可也懒得多说些甚子,淡淡地一笑道:“秦公公请了,小王正要去东宫觐见太子哥哥,赶巧秦公公就到了,也好,就一道走罢。”
“啊,是,是,是,殿下请,老奴跟着便是了。”一听萧畏开口便说要去东宫,秦大用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下了大半,赶紧让开身子,卑谦地躬着身子,跟在了萧畏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