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楚归道:“等会儿。”
继鸾一怔,楚归回头对密斯李道:“迷死李,你看柳老板行动不便,你就助人为善一把,扶着他先回楼里,我有件事儿要跟继鸾姑娘说。”
柳照眉心头沉沉地,却不好说什么,只勉强看了继鸾一眼,便同密斯李转了身。
眼见两人越走越远,继鸾恭恭敬敬道:“三爷,您还有什么训示?”
楚归瞅着她,揣了手儿:“训示不敢当,就只想到一句话,想跟你说说。”
“三爷请讲。”
“嗯……”楚归望着她,她明明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是他却总觉得哪里碍眼的紧,可又瞅不出什么来。
按理说继鸾不丑,自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看她不顺眼了。
楚归琢磨不透,沉吟了会儿,便道:“继鸾姑娘,上回我去那破巷子,加上这次我来金鸳鸯,算起来,我一共是拜访了你两次了吧?”
他竟用“拜访”这个词儿,继鸾摸不着头脑,苦笑道:“三爷说是便是。”
楚归点点头,慢条斯理地亮了牌:“你看,刘备三顾茅庐才请的诸葛亮,那也不过是三次,但是,三爷性子不好,何况你不是诸葛亮,我更也不是刘玄德,故而三爷我觉得,这拜访两次已经够了,不须再多了,你说呢?”
继鸾身子一震:“三爷……”
楚归慈眉顺眼地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样儿,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聪明着呢,自然也懂我的意思,不过聪明人有时候会做些自以为是的事儿,三爷不想你走冤枉路,你可懂?”
继鸾垂眸,双手垂着,却已经捏成了拳。
楚归跺跺脚,看看天,慢慢又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啊对……差点儿还忘了一件事,你那匹马……那匹高头黑马对吧?”
继鸾一惊,蓦地抬头看他。
楚归轻笑:“那是匹好马,其实我瞧着也挺喜欢,就从劳伦斯哪里买了来,如今算是我的,寄养在马场里……那畜生不解人事,过得倒挺快活滋润……好啦,随口跟你说说,时候不早,我也该回了。”
他撤出手,略一挥衣袖,便转过身子。
继鸾浑身发凉,盯着他转身,心中一口气激荡来去,无法按捺,目光几度闪烁,咬牙叫道:“三爷!”
楚归停步,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于这锦城车水马龙的街头上,他问:“怎么?”
继鸾的手捏得紧了又松开,心里那股火盘旋来去,拳也微微颤抖,停了会儿,终于却只说道:“没事,三爷您走好。”
楚归先是面无表情,继而望着她,露出笑意,不得不说他笑得样子极好看,跟不笑时候的冷清阴郁判若两人,似阳光普照明眸皓齿般的错觉。
继鸾别了楚归,先马不停蹄地去了陈祁凤的学校,门卫进内通传,陈祁凤极快地便窜了出来,又高兴又惊讶:“姐,你怎么这时侯来了?”
继鸾心情复杂,吞吞吐吐道:“祁凤……我……我想去莱县。”
陈祁凤静了片刻,便道:“好!”
继鸾意外:“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陈祁凤一摇头,痛痛快快道:“姐你惯会拿主意的,你说去莱县,必然是因为这锦城呆不得了,那我们走吧!”
他居然说走就走,比继鸾更决然百倍。
继鸾全没想到祁凤的反应如此利落,愕然了会儿:“那……你……你的东西呢?”
陈祁凤拉住她:“不过是个书包而已,没什么要紧的,不要了,走吧。”
就在十几分钟后,在仁帮总会的公馆内,老九垂着手禀告:“她离开金鸳鸯后,先去了初实中学,然后就跟陈祁凤一起回了租房。”
听了汇报,楚归的脸上浮现一丝凉凉地笑意,那玉色的手指在桌上一敲:“可真是个不识相的聪明人呢,看样子非得让她吃点苦头才好。”
老九目光一亮问道:“三爷,您打算怎么做?让我带兄弟们把他们……”
“这事儿我们出面,那得多难看,你就不用点儿脑子!”楚归瞥了他一眼,又把身子往太师椅上一倚,优哉游哉道,“不用忙,这功夫,已经有人替我们去了。”
老九讪笑,明知道不大该问的,不过仍旧有些忍不住好奇:“三爷安排的是……”
楚归忽然却又换了一副严肃面孔,打着官腔道:“怎么能说安排呢?那叫公事公办,跟我们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老九瞧着这位反复无常的主子,内心啼笑皆非。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租房之内,继鸾同祁凤简单收拾了东西,正要出门,继鸾忽地一皱眉,把祁凤一把拉在身后。
刹那间房门被猛地撞开,几个人站在门口,有**声叫道:“有个叫陈祁凤的住在这儿吗?”
继鸾定睛一看,居然是好几个**,手中还都拿着家伙,如临大敌似的将他二人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一路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三爷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昨天章节发出后,很多同学也对三爷的种种行径进行了很有建树性的特色评论,三爷御览了每一条然后表示:
新的月份开始,三爷向大家问好啊,然后就是……会再接再厉的~
“请问三爷,再接再厉做啥?”
“咬。”
“这个字眼好内涵。”
“休乱说,三爷是个纯洁的人。”
“是啊,我们都知道~”
――本书客串记者八月薇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