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景甜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双眸摇晃的看着百里迦爵,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么多的钢管从四面钉过来,再加上屋子里暗的很,他竟然在躲避这些钢管的同时,还能解题?!
郭婷婷也觉得这个少年有点非人类,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居然觉得这种情况有趣!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百里迦爵的脸上依旧带着让人着迷的笑,同时他的眼神里蕴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
除了赫连薇薇,仿佛任何人都没有被他看在眼睛里。
赫连薇薇踱步走进那个昏暗的房屋里,因为刚刚机关被触碰,天花板上弹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头。
那样飘飘荡荡的挂在房顶,总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除了手电筒的灯光之外,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的采光灯,地上还残留着干枯了的血迹。
这里很像是一个鬼屋,并且比任何地方都要阴森。
大概是因为死过人,赫连薇薇能明显感觉到这里残留着的怨气。
屋子的背景像是一间女生宿舍,旁边还摆放着一张上下铺的木板床,柜子上放着书,每一本都是做科研用的。
郭婷婷走进来的一瞬间,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抹熟悉感是说不出来的,唯一的感觉就是会让人从心里发毛。
“这扇窗户是开着的?”赫连薇薇眸光微眯,看着用红色手印写下的那句,知而不言者,视为罪,嗓音微沉:“从这里看过去,是上一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拿着对讲机的男生顺着赫连薇薇的方向看了过去,突地一僵:“你是说凶手在告诉我们,有人当初透过这扇窗户看到了天台上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没错。”赫连薇薇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猜到的?”
男生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墙上那一句话:“知而不言者,视为罪,按照店家之前所说,凶手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罪,我就觉得大概是这么一个思路。”说着,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是不是猜错了?”
赫连薇薇轻笑:“没有,你很聪明,确实是如此,不过凶手不是在告诉我们,而是在告诉当初看到天台上的一些事情,却没有说出来的人。”说到这里,赫连薇薇顿了一下,转过头去对着郭婷婷道:“婷婷小姐,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天你到底透过你们宿舍的窗户,看到了对面天台上发生了什么?”
“我?”郭婷婷眼神漂移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我早就关灯睡觉了,这一点宿管阿姨都能替我作证。”
赫连薇薇双眸看着她:“你确实很早就关了灯没有错,但是你关了灯,并不是因为你想要睡觉,而是你躺着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清楚对面的天台,关上灯会让你看的更清楚。”
郭婷婷被猜中了心事,身形骤然一震:“为什么就断定是我看到的?这不过是一间密室里的小屋子,就能联想出这么多事情来?”
赫连薇薇嗓音很淡:“婷婷小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间屋子和你所住的宿舍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郭婷婷突地顿住了,经由赫连薇薇一提醒,她才发现那股熟悉感的来源在哪里?
“为什么?这间密室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布局?”
郭婷婷显然已经有些崩溃了,害怕的全身发抖,:“到底是谁!要这么玩我们!?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吗!”
最后一句话,她是冲着陈飞扬吼出来的,她又气又怕,脸上的泪哗啦啦的往下滑着。
萧景甜侧过身来将她抱住,手上用了力气,无声的安慰。
郭婷婷总算是冷静了一点,只是她嘴角却勾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没错,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陈飞扬,赵晓东,你们不是一直都觉得董思纯有多漂亮多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天我看到了什么,她昂着脖子在和人亲热,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张蘅。所以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只有张蘅还算是个聪明的,最起码他知道董思纯那样的女人,只要给她一点好处她就能爬上别人的床,更何况她根本就缺不了男人。那两个人指不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你们还把董思纯当女神看,眼真他女马的瞎,不过我也知道男人嘛,说到底就是犯贱,身边有好的不知道珍惜,总是惦记这么一个货色,陈飞扬,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可今天我不喜欢了,看上董思纯这种女人的男生,根本不值得我郭婷婷继续追,更何况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还想要杀我们,别的人也就算了,面对景甜你居然也下得去手,呵,真是狼心狗肺,你这样的男人活该被董思纯耍的团团转!”
“你说够了没有?”陈飞扬双手攥的很紧,脸色也难看到了一定的地步。
郭婷婷脖子粗着还想说点什么。
却被赫连薇薇打断了:“这凶手确实挺愚蠢的,不过男人没有几个不瞎的,所以次等货色只配被董思纯耍的团团转,剩下那些不被玩耍的,才配得上你,所以婷婷小姐,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亲热到一半,他们突然吵了起来,大概是顾忌会被人听到,他们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推搡了几把,后来那两个人就转移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再接下来我就看不到那两个人的画面了,我想大概是人家两个人又重新和好了呢,看的我也无聊,在加上我那天实在是很困,就给睡着了。”郭婷婷说完之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除了这些,我没有任何隐瞒的了,实际上董思纯有很多事,我都不想说,她和哪个教授有一腿,对这些男人们又是什么态度,作为舍友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也是够厉害的,在外面装的那么好,该说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呢,还是说这些男人没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