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一定是我的朋友,父亲不同意。江西文哈哈大笑道:“是商场的送货员,我肯定猜对。”
江宏和王亚楠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江西文起身去打开门,门一打开,就是拜年之声,果然是电器城送货的货员,大过年的即使加了钱让人送货,江西文也有些不好意思,很是客套了一番。
江宏和王亚楠都有些奇怪,他们并没有购买什么东西,不过随即就想到是江西文买了什么。
送货员拜年之后,确认了是江西文购买的商品,就下楼去招呼同事一起搬上来,一个小时之后,家里的电器焕然一新,送走了送货员之后,王亚楠率先开口道:“西文,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家的旧电器又没坏,花这么多钱。”
“儿子是孝敬咱们的,就别说那么多了,再说旧的都折价让商场送货员抬走了,又没浪费。”江宏笑道:“咱们儿子赚了很多的钱,除了投资再赚钱,总得有地方花啊,难道你希望他用这些钱,去花天酒地,而不是给咱们改善生活嘛!”
“是啊,老妈,你和爸就安心享用好了!”江西文跟着附和道。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们父子俩。”王亚楠笑骂道:“一会如果没有客人来,咱们就出门吧,今天难得晴天,去公园散散心,拍拍照。咱们家很久没照相了呢,现在买了数码相机,可以拍很多,也不用考虑胶卷。*”
“嗯,没问题……”江西文和江宏异口同声,数码相机对江西文来说很平常,而且这个年代地数码相机,在他看来功能和像素都不怎么样呢,可是父母看来却是很新奇的产品。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可是当成自家的生活用品,还是头一次。
记得八十年代过年的时候,虽然有黑白电视,有春晚,但是一家人最快乐的就是在录音机前,像演节目似的,唱歌。母亲王亚楠通常充当报幕员。江西文总记得妈妈说的下一个节目是……,很有点感觉。
想来那时候,自己的“艺术细胞”就被培养出来了,虽说写作和演戏两个不同职业,但也都属文艺一类,也难怪前世不再做it之后,就去当了网络写手。
到九十年代初期。家里过年,除了看春晚,就是大年初一,出门去阳江市的各个景点游玩,拍照。阳江是华夏著名地旅游城市,环境十分优美。一直住在阳江,反倒忽略了这些,到九十年代初,有了闲钱,就开始有时间关注周围美好的景物了。
只是几年前照相,总是考虑胶卷问题。以及拍摄数量问题。现在有了江西文给家里买的数码相机,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不过他们没能如愿,上午出门,很快一拨拨的客人来拜访,无一例外都是母亲王亚楠的同事和朋友。
“老爸,我真奇怪了,你是一县之长。怎么没有一个来拜年的。都通过电话?我听胡炮说,那里很多贫困村都越来越好了啊。”
“你爸是个清官。而且县里来咱们家不还要旅费么,他早就下过通告,不必要的送礼式拜年要不得,如果有心,说几句祝福话就行了。”王亚楠解释道。
“怎么可能?”江西文没听过江宏说过,以他的观念,这样地禁制又不是法令,不太可能得到实施:“爸,你又不是商鞅变法,只是通告一下,就这么灵?”
“也不是,我在阳宁这几年惩治了几个贪官,雷厉风行,大多人都挺怕我的,一些得到益处,越来越富的老百姓,可能是感激我吧,所以都愿意听我的话。另一些被我整治过的不良官吏,还有一些仍在官位的,他们是一股势力,在暗暗蛰伏,表面服从了,内心非常恨我。
当然有人尝试过拉拢我,可惜都没能如愿,所以现在,尊敬我的人,自然尊重我地通告,恨我的人来也是虚情假意,他们又何必再次不断的来碰壁呢。”
江宏认真的说道。
“好了,大过年的不谈工作,该吃午饭咯。”王亚楠笑着叹了口气:“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咱们可以出门玩玩了。”
“饿死了,妈,你不说还不觉得。”一家人开心地吃完午饭,正要带着相机出门,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哈哈,老婆,儿子,看来咱们今天出不去了。”
“猜猜是谁的朋友。”王亚楠笑道。
“除了你朋友,还能有谁,难不成是西文的同学。”江宏说道:“对了,西文,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巩翔会回来么,他的遭遇也是在令人感叹,他爸妈回来吗?”
“他一个人回来,在老房子住吧,父母都在美国生活,或许过两年会回北京,不过他们老家都在阳江,还有很多亲戚,早晚也都会回来看看的。”江西文说着话,门铃响到第三遍了。
“韦达定理……”门外见里面还没开门,就大声了喊了出来,声音很有磁性。
“好你个巩翔,终于出现了啊。”一种情绪忽然爬上了江西文的心头,这个韦达定理,是当年他和巩翔在放学之后,溜到学校的一角,演戏时候说地,每次一有人路过,两个孩子怕被人笑,就装模作样讨论起韦达定理,好似在用功学习一般,人一走开,就相互模拟演员演了起来。门一打开,巩翔就站在门外,个头和江西文相当,当年就很英俊,现在更加俊朗了,却远没有小白脸那种气质。反倒是充满了一些男人味道地沧桑。
很显然,他的这种气质得益于他前几年生的那场病,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江西文知道,巩翔这样的气质能让自己在娱乐圈走的更远,而不是靠小白脸去打天下的那种,即使真有实力,一张小白脸也容易限制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