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何在?”李暹见只有自己的亲兵队长王猛在,疑惑的询问道。
“大人,汉兴天黑之时,遭遇一伙约五百人山贼进犯,信使一路突围出来,身受重伤,加上身心疲倦,现在正在驿管医治。”王猛忙答道。
“那你是如何证明,这信使的真假?”李暹也不是笨蛋,冷冷的喝问道。
“大人,属下都问过了,这封书函上,还有汉兴县令的印章,因该错不了,汉兴县内只有百名差役,而现在却有五百山贼在攻城,势必难以久守,大人还宜速速定夺。”王猛作为李暹的心腹,他的前程,可就全在李暹身上,对于这样的立功机会,他自然不舍得错过,在他认为,五百山贼,只要出兵二千,必可一举歼之。
“汉兴是我制下领地,不容有失,拿我将令,点齐二千骑兵,连夜出发。”李暹在王猛的劝说下,点头应承了下来,其实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因为他与镇守雍州的大将牛辅,向来合不来,这次能够坐镇扶风,也是他叔父李倔好不容易,才为他求来的,若是丢失一县,牛辅势必找他麻烦,为保住这个职位,这自是不得不出兵。
夜里子时左右,李暹率二千兵马,飞奔出了城池,赶往汉兴而去。
此时城外的密林之中,有双眼睛正注视这一切,这人正是庞德,此刻他率领的三千骑兵,正隐藏在城外,当他远远的看见这支兵马出城时,不由暗叫道:“李暹果然上当了,看来那假信使,扮的不错嘛。”
庞德在林中,一直待到四更之时,方才命百余名精锐兵士,身穿软甲,穿着汉兴差役的军服,装成狼狈的模样,打着几支摇摇欲灭的火把,来到城门之下。
“快开城门,我等是汉兴败军,容我等进去。”城门的守门将官,正睡的迷糊,听到是汉兴归来的败军,用火把照了下军服,见是自家军队的时,也没多做盘问,便命兵士开城门。
守门将官会这么大意,主要是因为刚才,哪个前来报信的信使,还是他亲自领去郡守府的,紧接着都尉李暹又率军前去救援,显然汉兴被袭击之事,自然是真的,而现在有败军归来,也就不希奇了。
城门刚被打开,这百余名兵士,立即冲了上去,齐齐挥刀,砍杀了开门的敌兵或,吼叫着杀进了,城门哨所之中,睡的迷糊的敌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成了刀下之鬼,庞德在林中听到城门的喊杀声时,知道他们已然得手,当即喊道:“全军出击!”
三千铁骑,轰然而动,如洪流一般,席卷进了扶风城,庞德横刀纵马,喊道:“左军占东门,右军占南门,前军占西门,后军占住北门,中军随我杀向校场,绝对不许放走一人。”
“诺!”众校尉轰然应道,三千铁骑,分成五股,杀进了城中。
庞德率领六百铁骑,杀进扶风校场时,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兵士,见到这从天而降的兵马时,惊得呆立当场,庞德挥刀大喝道:“投降者免死!”校场内数百兵士,听到可以免死时,自是纷纷抱头而降。
这场袭击战,可谓是胜的毫无悬念,随后庞德把俘虏全部押解到校场看押起来,接着他便组建一支巡视的卫队,负责安民与巡查不法之事,临行前庞德严肃对他们,道:“尔等巡视,禁止扰民,若遇到有犯军令者,尔等可以先斩后奏!
“遵令!”三百军士齐声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