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雷冽再一次问道。
“我确定,非常确定!”顿了顿,年欣然便补充道:“你再不出去,我就泼你一身水!”
见状,雷冽也不再逗她了,担心她会着凉,便退出了浴室……
年欣然在确认男人走后才慢慢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为了避免某男人又突然走回来,她连忙用旁边的浴巾裹着身体,站在镜子面前,抽出另外一条毛巾擦拭头发,却在抽动毛巾的时候,有个闪亮的东西从毛巾里掉了出来。
年欣然愣了一下,然后迟疑了片刻后,便伸手去抓起那闪亮的东西,目光一怔,紧跟着,呼吸也加促了。
是一枚耳钉,一枚心形钻石的耳钉,周围镶嵌了一圈耀眼的钻石,价值不菲。
看着这手里的耳钉,年欣然征愣了一下,她连耳洞都没有,怎么会有耳钉呢?那这耳钉是谁的呢?而且这耳钉还落在了浴室,为什么是落在浴室,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想到这里,年欣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这枚耀眼的耳钉,心口竟泛起了一丝疼痛。
临海别墅,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的女佣人,要是这枚耳钉不是落在浴室,她还可以说服自己说,可能是佣人不小心掉得,可是这枚耳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浴室,落在了只有他和雷冽才会用的浴室,她还能编怎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呢?
倏尔,年欣然死死地拽着,耳钉铬痛了她的掌心,呼吸慢慢地随着猜测变得愈发得沉重……
年欣然敢断定,这枚耳钉不是佣人的,佣人也买不起这么贵的耳钉,是其他女人的,那会谁呢?
倏尔,脑海中,飘出了一个人,暖心!
不知为什么年欣然在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暖心,那个曾经跑来跟她叫板的女人,而且年欣然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见到雷冽的时候,暖心就陪在他身边,而且他们也的确在一起过。
年欣然低头看着这么被死死拽着的耳钉,铬痛了她的手,手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烙红了,可是手上的这点儿痛都不及心中的痛。
她的心就像被撕扯一样,无形地痛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她整个人,瞬时间她所见之处皆是黑乎乎一片,看不到远方,也看不到身边的一切。
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混沌不清,变得乌黑一片……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然而只是这两个星期他便和……和暖心又在一起了。
年欣然低头又看了一眼这枚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耳钉,它不是和暖心一样,在闪烁着,在炫耀着吗?
想到这里,年欣然不禁冷笑了一声,眼圈慢慢地涨红了。
看着这枚耳钉,不难让年欣然联想到那些曾经发生过在这里的事情,那就是雷冽和……暖心在这里,或者是卧室……那张大*上……
想到这里,年欣然不禁把手里的这枚耳钉拽的更紧了,心中的疼痛是更是难以言喻了,就像是一条绳子拴在自己心上了,在不断地收紧、收紧、再收紧,勒得她都喘息不过来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想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沾点儿雨露也会点头愿意,可是她却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
他明明答应了她,他和她之间会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可是她一走,他却和别的女人……
心口的痛像绽放的花朵般,瞬间在心口处炸开,朝着四肢五骸迅速地看眼开来,疼得她不单单只是心麻痹了,而是整个人都麻痹了……
她后退了好几步,直至跌坐在浴缸旁的边缘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本来气色是红润的,可是没想到这是这么几分钟的工作,她被活生生地打回了原形。她以为是她给男人制造了惊喜,没想到真正制造惊喜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男人。
年欣然对着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眼泪也沿着眼角慢慢地流淌了出来,只是这眼泪不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的,是无情的……
“然,怎么还不出来呢?”
门外传来了男人关切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回荡在年欣然耳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她恶心这声音,想到他曾经和某个女人在这里厮杀了一番,她那无情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
门外的人见久久也没回应,便轻巧了一下门,道:“还没行吗?”
“……马上……”年欣然咬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