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未有一点声息,而此处,除了帝聿,帝华儒,便未再有旁人。
这个牢房,极大,里面只有帝华儒一人。
而四周,除了帝华儒这个老饭,便未再有旁的牢房。
帝聿看着里面的人,走进去。
帝华儒也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人。
气息无声,阴暗潮湿,黑暗在无声滋长,这里是一个能消磨人意志的地方。
“呵。”
帝华儒笑了声,他身上沉寂的气息活了。
帝聿停在帝华儒身前,他站着,眼眸垂着,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未有虚伪,未有压抑,未有忍耐,这个时候的帝华儒,是最真实的帝华儒。
“我的好皇叔,你终于来看我了。”
帝华儒头靠在墙上,不断的笑,他眼里却是流露出极尽的恨。
他恨帝聿,恨帝聿抢了他的一切。
也就是这恨,让他做出了许多他想不到的事。
帝聿未说话,他看着帝华儒的笑,眸沉静着。
“怎么?不是来炫耀的?”
帝华儒看看四周,似想到什么,然后笑扩大,“你不是来炫耀的,你是来看我有多愚蠢的。”
“对吧?”
帝华儒抬头,看始终不曾说话的人。
帝聿看着这双眼睛,里面的纯真,纯净,为了帝临百姓坚定自己的人,不见了。
帝聿张唇,“你可知晓自己败在哪?”
帝华儒眼睛一瞬收缩,他脸上的笑不见,狠戾,阴霾,在转眼覆上他的脸。
帝华儒站起来。
他身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声音在这安静的地牢,犹如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