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媳妇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显然紧张极了。
“行了行了,乡里乡亲的,话没说两句就提到法庭了,有什么必要,”看着陆恒川舍身出来唱白脸,我难得唱上了红脸,立马赶来当和事佬:“杨太太不乐意提起杨树林的事情,那咱们也就不提了嘛,对了,杨太太,你好长时间没回到村子里来了,这次回来,是有事儿啊?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嗯,是有点事儿。”漂亮媳妇显然也不想在这里跟我们多做停留了,形色匆匆的就要走:“我还有急事,不奉陪了。”
说着对着门口跟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们出去。
“这么着急啊,”我继续死皮赖脸,眼神则锁定在了那个包上:“有要我们帮忙的,请一定不要客气,只管跟我们说,你一个人,丈夫不在,也挺不容易的。”
其实这话有心人听,是能听出点调戏的意思,可心虚的人就听不出调戏了,只听到了话中带刺。
她显然就是心虚,耳朵唰的一下就给红了:“不用费心。”
说着,伸手就要赶我们:“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不走,我报警了!”
陆恒川低声说道:“这种女人,可绝对不能娶回家,你看,下垂蛾眉风摆柳,妇人淫乱风声有,戴绿帽,夫妻宫应白虎头,主人劫难来不休,寡妇命。”
陆恒川也没看错过,这应该是全对上了。
这么寻思着,我就跟远处的黑痣皂隶使了个眼色,一遍道了一声叨扰,带着小哥爸爸他们就走,王德光虽然不服气,可也没办法,小哥爸爸不乐意了,连声说道:“庙祝小哥,再看看,咱们再看看……”
“看什么看!”那漂亮媳妇显然已经已经慌到了一定程度了,伸手就要把我们从大门口给推出去,黑痣皂隶趁着这个功夫,就在那个漂亮媳妇的包上动了手脚——把包的一个口挂在了铁门上。
这铁门上面有不少花样,很容易钩住,那漂亮媳妇一个不注意,身上的大包就被铁门直接豁开了,“豁朗”一声,里面掉出来了不少东西——有榔头,锯子,锤子,铲子等等东西。
漂亮媳妇的脸色一下就给白了。
我眼尖,看得出来,这些东西虽然被清洗过,可一点边角之类难以够到的地方,有一星半点儿的黑色痕迹——像是积年的血。
这些东西,看上去也有点年头了,看着磨损的程度,还不算厉害,但是显然不是新东西——很久之前买来,用过没一两次,就堆在家里再也没用过的样子。
这些东西拿来分尸,倒是正合适。
漂亮媳妇反应过来,就要把这些东西给收起来,一边收还一边赶我们:“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捡东西的手,在哆嗦,一不小心,手还没一个锯齿给划了一下,顿时就流了血,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也没什么。”我说道:“我看你这些东西有点旧锈痕迹——跟水池子那边的一点痕迹,差不离啊。”
水池子那边,也有一点积年的血痕,我刚才就看见了。
“水池子?”漂亮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快给我走!”
“那不行,”我接着说道:“你的手伤了,无论如何,也得打个破伤风,来来来我们送你去医院。”
说着,我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
我看得出来,这些东西上都带着煞气,铁定是粘过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