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什么急。”我心情不大好,便骂道:“闭嘴。”
那个细脖子鬼不敢吭声了,只嘟嘟囔囔:“伴君如伴虎嗷……”
陆恒川看着我:“现在……”
“咔嚓。”死鱼眼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怪响,前头的树林子里像是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几个鬼鬼祟祟的东西,出现在了九里坡和十里铺子的边界线上。
这九里坡城隍看来还真特么的是外强中干,欺负我的时候挺有能耐的,自己的地界乱象丛生,魑魅魍魉四处乱跑也特么的不管,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忙个什么鬼。
而且这些东西伸着脑袋,不住的窥视着我,可见胆子挺不小啊,竟然连老子也不避。
我正寻思它们要干啥呢,忽然手头上窗帘里的这个细脖子就呼号了起来:“救救俺,快救救俺!”
怎么着?我不由一阵好笑,你特么的是把老子引到了你的老巢来,让你的小伙伴来救你?你特么当老子是个包子,随便你捏?
我手一抬,厉声说道:“哪里来的邪物,当着本城隍爷,作什么死?”
那些东西本来就有点怕我,见到了我手上的印,更是吓得退避三舍,可他们竟然还有点不甘心,嘀嘀咕咕的低声说道:“是十里铺子的城隍哩!”
“是啊,看他手上的印!吓人!吓人!”
“可你们放心,他不敢过来!”里面有个声音忽然说道:“他先前得罪了九里坡城隍,禁足呢!过来了,天雷劈她!”
卧槽?我一下愣了,关于老子的八卦,你特么怎么知道的这么门儿清啊?
其余鬼鬼祟祟的邪物倒是跟我想到了一处去了:“你咋知道?你咋知道?”
“我认识黄翠芬,”那个邪物低声嘟囔道:“黄翠芬的那个相好,就是他手底下的皂隶!”
你娘,那个黄翠芬,感情是九里坡城隍给使的美人计还是咋?而且这个“美人”,嘴还真是松入裤腰带——不对,嘴松如裤腰带的,是我的黑痣皂隶才对。
真特么的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点屁事就给老子满世界抖落。
回去可得好好拾掇拾掇他。
我忍着这口气,就说道:“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是来找人的,跟这个细脖子鬼没什么大过节,只要你们把我要找的人给交出来,一物换一物,这个细脖子鬼换给你们。”
“啥?”对面的邪物啾啾的问道:“你要找谁?”
“就找……”我答道:’你们那个娘娘。’
“娘娘哎……”那些邪物都像是被我给吓了一哆嗦,立马说道:“不行不行!”
“不行是吧?那我也不强求。”我一直被人威胁,这次终于也能扬眉吐气的威胁一下别人了,就把手里的窗帘给抬了起来:“这玩意儿,对我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它在我十里铺子的地界捣乱,也不拿着我这个城隍当回事,按理说该罚,我就在你们面前罚,以儆效尤。”
说着,我一手展开了那个窗帘,把那个细脖子跟潲水似得给倒了出来,左手摁住了她,又手就高高的举了起来。
那些邪物都认得印的金光,吓的全缩了脖子,可物伤其类,眼瞅着我要弄这个细脖子鬼,也都兔死狐悲,细脖子鬼嗷嗷的叫了起来:“城隍爷,你说话不算数,俺可把你给领过来了,是你自己不过去的,咋个还是要弄俺?俺到底做错了啥么……”
“我也不知道。”我抬起了手:“你可能,就是运气不好。”
结果,就在我的手要拍在了细脖子鬼身上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从鬼影重重之中给响了起来:“请问十里铺子城隍爷,你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一下愣了,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