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顾瑞摇头叹息。

“哎呦，我这还没吃饭呢，刚落地不久，直接冲过来了，曼婷，你去给我买点儿饭菜吧！”李霄云笑道。

“哦，我这就去一趟食堂，医院的菜还行！”李曼婷起身就要忙活。

“我不想吃医院的饭，你去给我弄点儿贵州特色小吃呗，我大老远来一趟看你们，就这么对付我啊？”李霄云故作不悦。

“好，那我去了！”李曼婷叫上了父亲留下的工作人员，一起出了门。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

顾瑞朝他咧嘴笑了笑。

门关上了，顾瑞有些不好意思得问道：“李老师，那个……黄成斌，是谁啊？”

“以前，曼婷有一大群小伙伴，男男女女都有，黄成斌是他们的头儿，后来追曼婷，曼婷没答应，他就死缠烂打，曼婷就退了他们的小圈子，然后自己玩，这不那小子消停了一阵子，这次听说曼婷出事儿了，尤其是……男朋友也出事了。”

“你说，能不来看看么？”李霄云嘿嘿一笑，“怎么？有点儿泛酸？”

“有点儿，但是我能调节。”顾瑞淡淡一笑。

“曼婷的母亲对你的大概看法，我觉得你也知道，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李霄云搬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翘起二郎腿。

“我……没什么打算。”顾瑞抹了抹头发，“大概，以后跟着王辉去做事吧。”

“跟着王辉？”李霄云眉头微微一皱，眼中似乎有些失望。

“你糊涂了么？和好朋友一起做一份事业？”李霄云摇摇头，“因为看到自己和曼婷的差距，因为看到她的家庭望而却步，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李老师，我就算对自己有自信，又能如何？”顾瑞苦笑，“我已经想开了，我和曼婷基本没什么可能！”

“嗯……想开了！”李霄云点着头，笑着，似乎表情中有不屑，有鄙夷……

“知道我怎么看么？”忽然，李霄云抬起了头。

“什么怎么看？”顾瑞一时间愣住了。

“你喜欢曼婷么？”

“喜欢！”

“这么放弃甘心么？”

“不甘心，可是我能如何？”

“我了解曼婷，她对生活的所谓追求其实并不高，但是富养的女孩子，你也不能太亏待她，最起码让她选择跟了你之后，不能让她越过越辛苦。”

“没错，我就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才没办法，只能放弃。”顾瑞摇头苦笑。

“呵呵。”李霄云淡淡一笑，“知道我是怎么有今天的么？”

顾瑞摇头。

李霄云道：“我们家是什么成分，你也知道，往上数两代，曼婷他老爷爷那一辈，也是打过鬼子和蒋光头的。按理说，我靠着家里的帮忙，大了不说，进个国有大行，混上个十几年，当个实权副行长问题不大。不混国有行，我混个地方性商业银行，当个行长更没问题，或者国字头的研究院，反正我的路很宽，我哥是知识分子，我妹妹是金融主管部门的，我也大差不差，但是我没有选这些路。”

“我是管他们借了两百万，自己下了海，一路拼杀过来的！”李霄云淡淡一笑，“国内他们能帮我，但是我去国际市场上炒期货，他们可帮不上了。”

“所以，我李霄云敢拍着胸脯说一句，老子的启动资金确实是借的，但是老子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的。”

“顾瑞，你如果连这个志气都没有，那你趁早离曼婷远远的。”

“如果你有这志气，明天中午之前，去云翔酒店1108房找我，我给你一个机会，就当是对你舍命救曼婷的一个回馈。”

李霄云弯下腰，拍着顾瑞的肩膀：“只要你能拿出让曼婷衣食无忧的证明，而且曼婷喜欢你，那我会坚定站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