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和高德伟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但没高德伟这么肥硕,身材很匀称,眉毛也更粗一些,坐在那里就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气度,不用想,定然是高德伟的大哥高德潮了。
坐在高德潮一旁的是一位六十左右岁头发染霜的老者,穿着普通,手里拿着一对文玩核桃慢慢的转悠着,顾盼之间,目光很明锐,不像是老人,反倒比年轻人更有神。
薛晨当即断定,这位老人的眼力应该很不简单,是一位行家里手,不比陈溯源差的前辈人物。
“大哥,这位就是我多次提过的薛晨了,这两位姑娘是薛晨的朋友,也一起过来看看。”高德伟上前十分郑重的介绍道。
高德潮注视着薛晨看了两眼,他可不止一次听到高德伟提起这个名字了,在高德伟嘴里,薛晨可是一个神奇的年轻人,年纪轻轻能用气功治疗癌症,还有着如同火眼金睛一样的鉴定古玩的能力。
不提真假,无论是气功还是古玩的鉴定,那都是需要几十年的岁月一点点累计的,可是这一位是不是太年轻了,不说气功,就说鉴定古玩,能够比的过他身旁的这一位,根本不可能。
“哦,你就是薛晨,坐吧。”高德潮淡淡的说道,态度谈不上热情,也不算冷淡。
薛晨坐下,李佳怡和熊琳琳也都默默的坐在一旁。
高德伟也坐在一旁,有些尴尬的小声说道:“薛晨,不好意思哈,我哥不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才……”
“你多心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薛晨淡笑着摆摆手,他早已经习惯了,俗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在古玩圈更是讲究这个,所以他遇到的类似情况多了去了。
不过现在海城,乃至整个云州省都很少碰到类似的情况,因为现在整个云州省的古玩圈基本都知道海城出了一位年轻的天才鉴定师,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又四,但是在眼力方面不比那些浸淫几十年的老家伙们差。
“诸葛先生,今天请你过来,麻烦你了。”高德潮对身旁老者客气的说道。
“无妨,高老板邀请我来,那是给我诸葛义薄面,我自当为高老板认真的鉴定,争取不出丝毫的差错。”那位老先生淡淡的说道。
高德伟也小声给薛晨介绍了一下:“这位是诸葛义老先生,在七十年代就在琉璃厂当学徒,已经在古玩这个行当摸爬滚打了将近四十年了,在京城是有名的大鉴定师,还被国家博物馆邀请过呢,不过因为岁数大了,所以拒绝了。”
“那真是一位老前辈。”薛晨点头说道。
琉璃厂是京城著名的文化家,起源于清代,当时是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大多都居住在那一带,因此有不很多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渐渐的形成了十分浓厚的文化氛围。
之所以叫琉璃厂,是因为元朝时曾在那里建造了一座烧制琉璃瓦的厂子,虽然在明代的时候琉璃厂迁移走了,但是名字却保存了下来,延续至今。
可以说,琉璃厂和潘家园是京城两大古玩交易聚集地吧,各有特色。
而这位诸葛老先生从七十年代就在琉璃厂当学徒,时至今日四十余载,就算是一块顽石也应该雕磨成宝玉了,在鉴定古玩上,必然有着一番深厚的功底,是真正的高人。想到高德潮找了这么一位高才的老先生,鉴定抵账的那些古玩上,应该不会出错吧。
熊琳琳小声道:“哇哦,是在古玩行工作了四十多年的老先生哦,那一定很有本事,薛晨,我看今天未必有你用武之地啊,都不一定用得到你鉴定呢。”
“是啊,有这位老先生在,是可能不需要我。”薛晨赞同的点头。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和佳怡还想看一看你怎么鉴定一件古玩呢。”熊琳琳可惜的说道。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率先走进来一位中年男人,其貌不扬,个头不高,脸色天生蜡黄,但穿的却是非常考究,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披在身上,步伐有力。
后面还一连串跟进来五六个人,每个人或拎或捧着一两个盒子。
“高老板,让您久等了,抱歉抱歉。”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伸出手来和高德潮握手。
“这位就是欠了我哥五千万货款的人,叫赵锦蜀,因为这老小子总是走一些奇门歪道赚钱,又有着一张黄脸,所以很多人又叫他锦鼠,外号黄皮子。”高德伟小声说道。
“黄皮子?有点意思。”薛晨轻笑一声。
黄皮子一般人没见过,但从小生长在农村的他却是屡见不鲜,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他家的鸡鸭鹅可没少被黄皮子糟蹋,偏偏农村还认为黄皮子有很强的报复心,不能杀,一旦杀了,就会招来更多的黄皮子的报复,所以就算用夹子夹到了,也都是松开夹子放了。
高德潮和赵锦蜀简单的寒暄两句,都很直爽,立刻准备开始验货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