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乾隆的粉彩,还是钧窑的描金胭脂红冰裂纹花瓶,都是在如今市面上十分少见,又大热的好东西,非常受到追捧的珍品,也都让上手把玩的人爱不释手,赞叹连连。
赵丽丽拿出来一串珠宝项链,用手托着吊在尾端的绿色宝石,同杨光说道:“好大一颗祖母绿!比嫂子的那一颗大了三四倍,我记得嫂子那颗可是花了五十多万呢!”
杨光也是头一次看见这颗放在项链上的祖母绿宝石,的确非常的出众,尺寸大小有点吓人,如果不是放在薛晨的储藏室里,他肯定会怀疑是不是人工合成的假货。
“那颗祖母绿我见过,是薛晨同我一起去内蒙那边时……”齐虎站在一旁,同杨光和赵丽丽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颗祖母绿宝石到手的经过,听得两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不过说起来,这颗和田玉更难得啊,看这玉质,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和田玉。”齐虎掌心托着那颗和田玉玉珠,摇着头止不住赞叹。
储藏室内的藏品的确不算多,林林总总加一起也只有二十一件而已,真的不算是很多,很多收藏家的藏品轻轻松松过百,摆满整个房间的书架都轻而易举。
但,虽然只有二十一件,可在场的十几个人却观赏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捉襟见肘的感觉,因为随便拿出来的每一件都值得仔细的把玩欣赏许久。
“薛晨,这把戚家刀你还留着。”沈万钧将戚家刀拿出来,忍不住有所感叹。
他当然记得这把戚家刀,是薛晨替大兴参加永泰街古玩鉴赏大会,一举惊人的力压珍宝轩和金典两家典当行后得到的奖品。
也正是从那天开始,在永泰街上,大兴开始腾飞,如今珍宝轩和金典两家的生意加一起也比不上他的大兴。
“沈叔,我会一直留着。”薛晨认真的点了下头,如今,这把戚家刀在众多的藏品中已经很不显眼了,属于价值最低的那一层,可是,他永远都会珍藏下去。
“好,好啊。”沈万钧欣慰的笑着点头。
薛晨走了两步,站到了闫儒行的身旁,看到闫老板正在捧着那件象牙杯仔细的把玩观赏着。
“薛晨,这个象牙杯制作的工艺很不错啊,应该是晚唐时期的风格,看起来也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东西吧。”闫儒行眯眼问道。
“不错,的确是海里打捞上来的。”薛晨笑着看着闫儒行,“闫叔,看出这个杯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了吗?”
“哦?听你的意思,这个象牙杯还有着一些猫腻我没看出来?”闫儒行讶然道,立刻低头仔细的观察起来,先是看了一眼杯子内,接着就围着外部的花纹和镶嵌的绿松石、玛瑙石看个不停,试图找出这个象牙杯的与众不同。
“闫老板,找什么呢?”光生药业老总郝军凑近过来,问道。
“薛晨说这个象牙杯还另有蹊跷,我正在找,可惜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发现。”闫儒行沉吟着说道,又看了薛晨一眼,如果不是确定薛晨不会随便开玩笑,他肯定要怀疑了。
“还有这种事,给我看看。”郝军接过去也眯着眼睛细心的观察起来,可是花费了好几分钟,也是一头雾水,毫无所获。
很快,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象牙杯也在不同人的手里传来传去,可是过了五六个人的手也没有任何发现,哪怕是诸葛义也都直摇头。
于得水拿到杯子看了看,忽然眼神一动,脱口说道:“我听我爷爷说过,我祖上曾有一个人精巧的好玩意,是一个犀牛角的杯,也是晚唐时期的,平时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甚至连个漂亮花纹都没有,可是当倒入酒水后,就会影影绰绰的看到杯子里有一尾鲤鱼,甚至在晃动酒水的时候,那尾鱼也好似在游动一样,端的是极为巧妙。”
“哦?这是什么道理?”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表示不解。
于得水看了面带笑意的薛晨一眼,心下一动,知道自己可能是蒙对了,匆忙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厨房盛水试一试。”
少许,于得水端着盛满了清水的象牙杯回来,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大笑着说道:“果然被我说对了,小薛的这件象牙杯和我祖上的犀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快给我瞧瞧。”闫儒行急切的一个健步上去,想要抢先看看。
“要让象牙杯的把手朝右侧,居高临下的视角去看,就能看到清水下的动人妙景了。”于得水道。
闫儒行第一个去看,按照于得水的指示看去,只见到水杯内赫然多出了一位怀抱琵琶的女子,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却勾勒的惟妙惟肖,甚至能让人感觉到这位女子定然是一位貌美的二八佳人,水面微微一晃,好似女子在轻弹琵琶一样,更加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