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奇是个个头不高的老先生,打扮简单普通,黑色的布鞋,淡蓝色的长裤,灰色的断卦,整个人身材偏壮硕,脑袋上只留着一层很短的头发茬,发红脸膛,搭配上那粗黑上挑的眉,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老头是个火爆的脾气。
“真是没用!”老头瞪着眼睛,朝着白树仁叱喝了一声,“听那意思,对方是一个二十出头,和小川差不多年纪的小子?上一次伤了小川,吓退了同行的白树江,这一次,连带着你也折了进去,偏偏人还没有带回来?”
白树仁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
“九叔,您也别生气,肯定是二哥大意了,否则那小子就算是大小开始修行也才二十年而已,本事能有多大?更不可能和二哥比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排除外在的条件,影响修行的只有两点,资质还有时间,所谓资质任何人不同,就好像是念书,有人埋头苦学挑灯夜读,可成绩也就差强人意,可有的人呢,一天天心思全部在学习上也不正经读书,偏偏到头来名列前茅,这就是学习的资质。
既然资质比不过,那就只有勤能补拙,用更多的时间来弥补了,水磨石穿,总能有所成就。
“你说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被那小子给伤了?还伤的这么重,难道你站在那里任由他将各种术法往你身上砸?”白永奇看了眼床上的人,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会想到当时的情况,白树仁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醒来后他何尝没有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那一幕,越想越让他困惑不已。
“当时我和小川察觉到了一片灵气枯竭的地方,就猜到他就在附近,很快就找到了,我带着小川冲了过去,也没有给那人反抗的机会,直接准备动手将人擒住然后带回来,可是刚靠近过去就出了事,地面剧烈翻滚,天上坠落下陨铁,虽然我立刻用召天兵来应对,可还是慢了一步,而后又有火蛇卷了过来,实在是太快了,我反应不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和他的侄儿就全都被石头砸被火烧,最终全都昏死了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想到那一幕幕,白树仁心中依然有些惊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和自己子侄辈的小子给算计了。
“这么说,那个叫薛晨的小子早就做好了埋伏?”白永奇双手扶膝,大马金刀的坐着,皱了下眉头,“听你的意思,当你出现在了后,立刻就收到了雷霆打击,先后遭受了土、金、火三种术法的接连攻击?一重接着一重,可是那小子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在一瞬间施展出三种不同属性的术法?就算是我都不能做的那么轻松写意。”
听到族中长辈九叔的这番话,房间内的人都惊咦起来,当事人白树仁内心一震,这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疑问。
“除非他会布置法阵,亦或是手掌有做好的灵简,可是,你们也都知道,法阵布置起来有多麻烦,且一次释放三种属性术法的法阵更是繁杂无比,岂是谁都可以的,至于灵简,更是如此,就算是我,研究了大半辈子,想要制作一块灵简也需要花费不少精力,更不舍得随随便便拿出来与人为敌。”
白永奇毕竟是老一辈,见识的多,想的也更透彻。
“你再想想,当时有没有设么而其他的特殊情况,否则,你受伤这个事说不通,如果这件事弄不明白,也没有必要再去找那小子算账,免得再栽了跟头,那岂不是让我们玉龙洞白家接二连三的丢脸?”
接连两次都无功而返还有人受了伤,这对于白家来说的确是耻辱,传出去会被其他修行传承的人暗地里笑话,好在,这个事还没有传开。
白树仁凝眉沉思一阵,眼睛一动,犹豫着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当时在我受到攻击前,听到接二连三的三声爆裂声音,接着就受到了攻击,还有,在我和小川昏迷后,那人离开前,曾将插在地面上的两根竹签给带走了,当时还说,伤了我和小川纯属意外……”
后面这些事自然是其他人告诉他的。
“三声爆裂声,两根竹签?”白永奇沉吟了一阵,眼里闪过惊异,“难道是……天乩?”
“天机?田鸡?天基?”满屋子的人全都一脸迷糊。
“听起来倒像是天乩术法……”白永奇将自己知道的天乩术法说与了众人,“我也只是曾经听闻过,这种术法为宝级入门,只是因为其特殊性,威力强弱随缘,因此少有人修习,毕竟,术法是用来与人对敌的,稍有不慎就会重伤甚至是没了命,自然希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对于这种看运气的术法都是避而远之的。”
白家人都顿感惊讶,竟然有如此奇葩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