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皆言,想以前,要想得楼家的收治,那必须得是有影响力有足够财力的病人才行,可轮不到普通的老百姓。
而今楼家一视同仁,百姓们对景安侯的崇敬也就比以往更甚了。
因而得知景安侯的车驾回城时,百姓们都夹道欢迎。
只不过楼千吟没露面,也不许姑嫂两个露面。
回到楼家,楼千吟第一时间回院子里沐浴更衣,然后休息半日缓缓路途疲劳,便钻进自己的小阁楼里了,并让楼家人将他这段时日的钻研药籍送进阁楼。
宫里千好万好,还是他自己的后院和小阁楼让他最为舒适自在。
之前从海外沧海国来的那位楼先生,还暂留在楼家。他本早有去意,但又想亲自与楼千吟道别,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晚间,楼千吟见了见楼先生,旁坐的还有楼家的列位长老。
楼先生便正式向他请辞。
请辞后,楼先生欲言又止,楼千吟道:“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楼先生便长叹一声,道:“我执意等家主回来再辞行,确有私心的。”
随后楼先生徐徐道来:“沧海国自古以来被四海来访者奉为仙药古国,数百年各处前往求灵丹妙药者不计其数。只可惜随着时间推移沧海国在海上渐渐飘离,知者甚少。
“实不相瞒,在我从沧海国远赴此地之时,沧海国早已分崩离析、纷争四起,皇室没落、群雄割据,百姓苦不堪言。”
楼千吟道:“皇室衰落,更朝换代,这也是无法避免之事。”
楼先生道:“确实如此,可我楼家的根基不能够就此毁于一旦啊。如今的皇室虽也是楼家人,可若要追溯起来乃旁支偏脉,是当年发动政丨变叛乱才夺来的地位,到如今早已不足以堪当大任。
“而家主这一脉,祖辈父上原本才是沧海国正统的嫡系继承人。后来你爷爷的父亲死于战乱,你爷爷才携家眷逃难至此。此前在京都时我已提过此事,家主应该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