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道：“不用了，你下午还得监考吧，你快忙你的去吧。”

楼千古走出酒楼，头也不回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等她走了很长的一截路，站在街上回头望去时，看见赵歇就在她身后两丈开外，不紧不慢地跟着。

楼千古有些气急，道：“不是叫你忙你的去吗，你跟着我干什么呀，你再跟着，我就要生气了。”

她说完便大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再飞快回头看一眼，这回赵歇站在原地没再跟着她了。

后来，连敖辛和姜寐都发现，比起赵歇，楼千古和高翼反而走得更近了。

晚上敖辛带着孩子们到侯府里来玩耍，三个女子在房里聊天吃零食再看看新近京里时新的话本子。

敖辛道：“千古，我听说你最近和高翼经常碰面。”

楼千古漫不经心道：“我喜欢去的那家店他也常去，有时候就碰上了，聊几句，这样子。”

敖辛道：“看起来你好像与他还更要好些，与赵将军都说不了几句话。”

楼千古拿着话本的手一顿，眼神落在本子上，却无心再看本子上写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姜寐道：“我听小辛说，高大人的长嫂去世了。”

楼千古道：“啊，是有这回事。”

敖辛道：“你现在宁愿与他走近些，都不愿再与赵将军走近了吗？”

楼千古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敖辛和姜寐，许久叹口气，脸上满是苦恼之色，道：“说真的，我不知道。”

要是没有浔阳赵歇去提亲的那回事就好了。

敖辛道：“不着急，把这些事理清楚，对你对他都好。”

楼千古感觉这次来京都，不是那个味儿。好像都没以前好玩了。

是鸭子店的鸭子不香吗，点心铺里的点心不好吃吗，还是金陵的夜景不好看吗？

她扪心自问，明明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啊。可为什么她就是没心情，玩不起来呢？

可能她自己也很清楚，症结在赵歇那里。

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她就烦躁。

这天晚上，楼小忆新得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起姑姑，就叫人来请楼千古去他那里。

楼千古本来这两天哪里也没去，正兴致缺缺，听闻小侄子叫她，便过他院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