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明明是寿终正寝而亡,何来的报仇一说?我们相爷与敬王府一向是相安无事,既没有亲近之意,也无深仇大恨,怎的到了你的口中,就如此的腌臜不堪?!”
听着两人狗咬狗一般的争吵,王月桐却是没有要插话的意思,只面带嘲讽,冷眼看着他们反目成仇,互揭短处。
“够了!都给朕闭嘴!”
忽的,只见皇上铁青着一张脸,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般,怒视着两人。
“你们这一个个的,成何体统!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一发怒,所有的人都垂下头去,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皇上。”
这时,王月桐却站了出来。
“此事乃是安王之过,这毋庸置疑。方才二夫人也说了,这毒是安王自己前来讨要的,倒也怪不得旁人。”
王月桐此言一出,倒是叫相爷和二夫人俱是一愣。
不过,皇上却是眸色一深,看向王邵楠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怀疑。
“可是,安王说的话,倒也有可信的地方。”
王月桐突然话锋一转。
“不知太医何时能来?”
听到太医这两个字,安王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声道:“没错皇上,二夫人她绝对不是什么善类,敬王妃身上的蛊毒,一定是她下的!”
这一次,面对安王的指控,二夫人却显得有些心虚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王月桐连她母亲下的毒都可以解了,那她自己身上的毒,也应当是解了的。
这么想着,二夫人也有了几分底气。
“敬王妃如若真的身中蛊毒,那也与我相府无关。安王手里的毒是已经用过了的,我倒是不知,你究竟是用到哪里去了!”
二夫人这是摆明了要装傻到底,不管安王怎么说,毒药现在在他的手上,那么这一切,就全都是他做下的。
“你这个毒妇……”
“安王莫急。”
眼看着两人又要作无畏的争论,王月桐便出言制止道:“我身上的毒已有多少时日,太医定是能诊断出来的。”
听王月桐这么一说,安王这才稍稍安心。
安王是近一个月内才与二夫人勾结在一起的,如若王月桐身上的毒时日已久,那便可说明,是二夫人在说谎了。
二夫人听了这话,又扭头看了看王月桐,此时她一脸的云淡风轻。
王月桐这个样子,倒是叫二夫人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事情有变。
经过了上次在回春堂的那一场闹剧,二夫人可是吃到了苦头,她生怕这一次又会像上次那般,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这苗疆蛊毒,其实是很难看出中毒时日的。所以,太医也有可能会看错的……”